“我不走,这狼是我先看到的,他就得归我!”

说这话的时候,任春山脸有点烫,他也说不准究竟是不是他先看到的这条受伤的狼。

但现在争这狼的归属,他肯定是要说这话的。

任春山是真的不会撒谎,北城一眼看出了他的心虚,一脚踩在他按住地上用来支撑身体的右手。

“你要是还想活着下山,就赶紧松开你这手,乖乖将这狼让给我!”

北城的同伴都瞧出了北城的不对劲,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再说什么。

他们能不能猎到东西,几乎全靠北城,也是真的见过北城发火的,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插嘴。

至于任春山的结果是什么样的,他们根本不在乎。

这么冷的天,他们只想赶快猎到点什么,回家上炕歇着。

他们几人中,唯一没娶妻的就是北城了,也不知是为什么……

任春山被踩到手的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也不想一吃痛就哭,可他忍不了。

“唔……好痛,你快把你的脚丫子挪开!”

任春山一手揪着狼尾巴,一手被北城踩在脚下,根本没法推开对方。

“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从前我就跟在你爹后头,你居然不记得我?”北城显然很意外任春山的回答。

“你就是个傻的,也不该把这些事忘得这么快吧?”

他是没帮过任春山母子俩什么,但从前去任家吃饭的兄弟不会超过七个,怎么可能不认得他?

“呜呜……你快松开,真的好痛……”任春山没克制住,彻底哭出声来。

他根本没听进去北城说的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好痛。

他又想离开这里,回家躲着,又想要抢这头狼去换被褥。

“不许哭!”

北城突然吼了任春山一声,吓得任春山将狼尾巴揪的更紧。

狼嚎声越来越大的,就算是被人束住了嘴,还是挡不住。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任春山的害怕,但任春山就是不愿意松开。他想要这狼。

北城看着任春山这样,长叹了一口气后,才道:“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打得过我们五个人吗?”

任春山不回话,依旧低头看着被踩住的那只手。

北城踩得不重,但任春山手被冻僵了,即便不受力都会痛,现在被人踩在脚下,怎么可能不痛?

“你松开狼尾巴,我就松开踩你手的这只脚,行不行?”

“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北城蹲下身子,想跟任春山讲讲道理,却没注意到脚踩实了,耳边闪过任春山一声惨叫。

怎么说呢,北城甚至觉得村里的年猪被杀的时候,都没叫的这么惨。

“那你拖着吧,反正这狼我们是要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