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们儿子,我就更有信心了。
好好培养下去,一定会成为栋梁。
我算越来越明白了,道路的后继者一定要选好,这是真正关乎生死存亡的事,容不得谦让。
好的,就是好的,没必要避嫌,一定要有舍我其谁的担当!”
李源不置可否的笑道:“这就是咱们俩的区别了,我没有忧国忧民的心思,太高的事,我也不爱琢磨。我总觉得天塌下来压高个儿,反正不挨我的事儿,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了,去琢磨这些事儿干吗?你却一向是敢为天下先,敢扛起天下兴衰的气概。
当时对家里孩子的思量,其实就是想等他们长大后踏踏实实工作养家,那么些孩子来养我,我天天遛鸟喝高碎……
嘿,日子悠闲自在!
哪想过让他们站那么高……”
秦大雪坐起身来,抚摸着李源的脸,笑道:“所以咱们俩才是最适合的两口子,咱家要是有个官迷,把权势金钱看的太重,反倒要糟。”
李源哈哈笑道:“不想那么些了,赶紧睡吧。咱们在这待上一个礼拜,我好好给你推拿针灸调理一番,回去再撑半年,我就带着孩子们回来了。小八、小九也会叫妈妈了,长得那叫一个好看。不过看起来,小八没有治国小时候的聪明,整天傻乐傻乐的爱笑,喜欢画画。这就很好,我会好好培养他的。等到年底,就能见面了。”
秦大雪搂着李源,小声撒娇叫了声:“老公~”
要是让四九城那些认识这位骨头硬比坚钢的人看到她此时小女人的样子,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嗯?”
李源温声应道。
秦大雪闭上眼睛,轻声呢喃道:“有你真好……”
……
第二天,云梅安排队伍去了辉腾锡勒。
辉腾锡勒是蒙语,汉意为寒冷的山梁。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山峦起伏,沟壑纵横,悬崖壁立,蜿蜒伸展。
李源他们来的正是时候,相比于五月的半枯半绿,此刻六月的草原却已是绿草如茵,黄花似锦。
湖泊星罗密布,湖水如镜。
四处可见的敖包,白羊如雪,牧歌悠扬,鸟语花香。
白天,大家骑马、打猎、恣意的奔跑、呼喊,在湖畔钓鱼。
晚上,点上篝火载歌载舞,仰望星辰。
草原上气候多变,有时西边浓云密布,大雨滂沱,而东边却晴空朗朗、光华熠熠。
有时阴晴雨降就在一山之间、一沟之隔。
多变的天气,带来奇特的温差,忽儿凉爽如秋,忽儿温馨如春,有时炎热如夏,偶尔这里还会有轻盈的雪飘!
大家体验到了早穿皮袄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的生活。
别说孩子们极享受如此玄奇的生活,连大人们都舒坦快意的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工作的辛苦和压力,得到了大大的舒缓……
只是,快乐时光总是过的飞快,转眼还是到了要离别的时候。
一队坐火车向东回京,一队则乘飞机南下粤州。
火车先行。
该诉的衷肠都已诉罢,兄弟情深也已几回回告别。
火车卧铺车厢内,看着容光焕发的秦大雪,柳媛不无嫉妒的打趣道:“呼市的水土滋养人哦,一个礼拜你看起来就像年轻了十岁!”
秦大雪还在和窗外送行的人招手道别,等火车缓缓驶动,车内车外人的目光不得不因此而断开后,她才回身坐下,讶然道:“你不知道我们家老李是中医么?他的推拿针灸手段非常高明,能为人调理元气,尤其是对女同志,效果非常好的。”
柳媛将信将疑道:“真的假的?”
秦大雪笑了笑道:“我能这么不要命的在外面拼命工作,就倚仗身后有老李在呢。”
柳媛气愤道:“那你不让我试试?骑马差点把肠子都颠出来了!”
秦大雪呵呵笑道:“那得让乔兴同志允许才行,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柳媛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古怪,脸都红了,赶紧岔开话题道:“我以为你们离别要抱头痛哭一场呢,就这么平淡呀?”
秦大雪哈哈笑道:“你当初送你们家老乔离京,抱头痛哭了么?”
柳媛正要回答,却见列车长引着一位“道骨仙风”的男子过来,笑着介绍道:“两位领导,本不该冒昧打扰,不过很难得车上有一位气功大师,我就擅自做主,请他来为两位领导表演一段特异功能……”
“请出去,不要再来打扰。”
上铺的李治国极利落的一个跃身从上面下来,吓了门外的两人一大跳,他面色严肃的说道。
列车长忙解释道:“是这样的……”
不等他说完,李治国就摇了摇头,道:“这一次就不计较了,不要再有下一次,请离开。”
虽然还是个半大孩子,但脸上的静气和认真,语气的成熟和稳定,都让门外之人不敢再造次,道歉离开。
等他们走后,李治国才给长辈们笑了笑后,重新上了上铺,抱起书看了起来。
不提乔月目露崇拜的趴在另一张铺上看个没够,柳媛都啧啧羡慕道:“儿子和姑娘是不一样,都成小男子汉了,遇到事知道保护妈妈了哦。现在都不用你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