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金库并不在汇丰大厦下面,港岛也无人知道汇丰银行的金库到底在哪里。
所以金库无失,倒是这对珍贵的铜狮,冇了。
米高个碎嘴子,这会儿还在那逼逼叨叨:“安南仔都是穷鬼的啦,没有找到黄金,就把铜狮给偷走了。哦,可怜的史蒂芬和史迪!我想念它们!哎呀,它们可千万不要被安南仔熔了拿去造枪炮!四二年的时候,日本鬼子打到港岛,就把这两只狮子运到大阪去了,准备熔出铜来造枪炮,是不是啊?尸壁啊,你说是不是啊?”史蒂芬和史迪是那两个铜狮的名字,也是汇丰银行两任初代大班的名字。
沈壁听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怒视米高,真想给这个祖籍伊拉克的犹太人一个大鼻窦!
犹太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也不知道这个狗东西跟谁学的这么气人!
其他港岛大亨们也纷纷侧目,看着米高此人,看来以前是小觑了……
不过气归气,沈壁还真牵挂起这两樽狮子的命运了,转身又吩咐人去给驻港英军打个招呼,让他们严查水路,绝不能让安南仔子把铜狮运出港岛!
……
这一夜,几家欢喜几家愁。
汇丰一系的大亨们,都担忧汇丰的境遇会影响之前已经设定好的合作,而对头们,则纷纷笑出了大牙槽。
汇丰居然也有今天,说明上帝今天真的睁开了眼。
这个富豪云集的老牌富人区里,坐拥一套占地十四亩地的豪宅,还是十分愉悦的。
有自己的高尔夫球场,花园、草坪、泳池,甚至还有一片私家森林。
然而更愉悦的,是今晚的李幸。
他和父亲李源不同,李幸从小就很自律。
并且,他也很尊重两个女朋友,所以即使是住在一起,也通常是分开睡的,两两结合……
但今晚,却成了三人的狂欢夜。
何萍诗太聪明了,她根本不去想许多,她认定这件事就是李源的手笔。
什么安南仔什么重火器,统统不去考虑。
她只知道,李幸一个礼拜前含怒施令,做空汇丰,其实是出自李源的授意。
而李源又去了安南,仅此一条就足够了。
事情就是这样,有的人精明十足,但习惯考虑周全,会将利益算计的太多考虑太深,反倒容易将事情弄的复杂化。
反倒像何萍诗这样,极聪明,又擅长抓主线的人,处理事情往往更加干净利落。
但凡多一点犹豫,她都难以成事。
也因为如此,今晚的阵仗,刺激的她整个人都亢奋不已。
而李幸那霸气绝伦的一巴掌,更是快让她灵魂当场出窍……
那可是沈壁啊,她父亲看到都很尊敬的港岛太上皇!
多少富豪做梦都想入沈壁的眼,因为那是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然而李幸就当着大半数港岛大亨们的面,一记响亮的耳光击出,这是百年汇丰史上都绝无仅有的一耳光!
回到家,刚进门何萍诗就在客厅推倒了李幸,还强行拉住了曹永珊,三个年轻人恣意任性的胡天海地起来。
所谓的规则又算什么?
所谓的世俗又算什么?
只要足够强大,便是坚如汇丰大厦,也逃不过腰斩之劫!
所谓的港岛太上皇,打了也就打了,能奈我何?!
这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一夜,对何萍诗的触动大的惊人。
“不管你猜的对不对,都不要对外多说什么,包括你们的家人。”
事罢,夜色已深,李幸给两个女友推拿按摩时微笑交代道。
虽然不怕什么,但能少点麻烦更好。
何萍诗面色娇艳,虽然身上一丝力气也无了,却依旧兴奋,她笑道:“当然啦,你当我傻咩?老公,之前你总说没法和爹哋相比,我都不信,以为你只是在谦虚,又过于爱戴爹哋。因为在我看来,你比爹哋能干多了!爹哋呢,就是在医术上和功夫上厉害,可你在经营和努力上,远超过爹哋的。直到这一次我才明白,还是你的眼光更精准。我不知爹哋是怎样做到的,想不通就不想啦,反正这一次,是汇丰一百多年来,吃的最大的一次亏!太痛快了!”
之前汇丰银行肆无忌惮的欺压大唐,逼的恒生银行几乎生不如死。
何萍诗看着简直气死了,可是一点办法没有,人家以大势相压,别说她了,就是她老豆赌王也只能当缩头鸟。
今晚的一把火,对她来说实在太解气,太解恨,也太及时了!
曹永珊看着李幸的侧脸,轻声呢喃道:“老公,你好棒啊,敢在这个时候做空汇丰。前些日子,好多人都在骂你痴线,股市那么旺,汇丰的股票最旺,你却在这个时候赌气做空。我爷爷都有专门打电话叫我回家问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像外面说的那样被打压的沉不住气了,方寸大乱,出了昏招……”
李幸笑了笑道:“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方寸大乱出了昏招,不是很正常吗?对外面,要始终这样说。”
曹永珊好奇道:“你就不怕人家因为这件事,把污水泼到你身上呀?毕竟,你前面刚做空没多久,汇丰随后就出事了。”
李幸哈哈笑道:“所以爸爸才让我少量做空嘛。”
曹永珊想了想明白过来,惊叹道:“了不起!叔叔太厉害了呢。”
如果真的是李家利令智昏干的,就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小规模做空了。
出力不讨好,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