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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幸笑道:“我只是不知道和他有什么好说的,米高叔叔,你知道沙宣家族想做什么吗?”
米高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盯上了你们家的龙虎药厂,大唐药业。又到冬季了,奥司他韦在西方卖疯了。汤圆,你们家开了一台印钞机,印的还是美元。罗氏和葛兰素公司还在争抢你们家的第二款药,治疱疹的。罗氏只是抢到了合作权,股价就升了好几个点。这个赛道,港岛就你们一家,沙宣家族当然想染指。”
李幸叫苦道:“米高叔叔,能不能麻烦你给他们说一声,真不挣钱啊。葛兰素把营销成本定的那么高,去年忙活一年,抛去开支,差点赔钱!”
米高哈哈笑道:“汤圆,哪家医药公司开发的新药第一年就能收回所有成本,那就是爆款中的爆款了!接下来还有十几年的时间,都是暴利时间。好了,既然你的态度已经表明了,那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家是我们嘉道理家族的盟友,轮不到沙宣家族干扰。”
李幸笑道:“米高叔叔,对面会不会用一些非常手段?我刚才回来,还让家里保全们注意一下安保问题。”
米高笑道:“汤圆,你对你老豆的了解,还差一些。就这样吧。”
……
中环,汇丰大楼。
顶楼,乔治·沙宣俯瞰整个维多利亚湾。
“香江水自珠江而下,经汲水门从大口进入维多利亚湾,再经观塘蓄水口流入鲤鱼门,最后还有个东龙洲挡住。”
“急水入,缓水出,水便在中间两个转弯处形成了两个‘曲水聚宝盆’,也就是风水学上所谓的‘九曲来水’乃有情水的至上格局。”
乔治·沙宣穿着一身暗黄色风衣,年纪应该不超过四十,看起来颇有风度,而娴熟的中文解读着风水格局,也意味着他并非腹内草包。
在他旁边,还站着李家成、郑钰彤、李钊积等港岛有数的新贵,以及汇丰大班沈壁。
李家成等人并不属于汇丰,但是汇丰财团手里握手他们大量的股票,当然,这些人的投资基金里,也握有汇丰财团旗下各大上市公司的股票。
他们是亲密的利益共同体。
“乔治,目前看来,龙虎堂对于合作并没有什么兴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李家成推了推眼镜,看着面前的老外男子说道。
乔治·沙宣回头看着他笑道:“李,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退缩了?”
李家成摇头道:“不是退缩,而是选择。乔治,你并不了解那位李医生。他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只会在实验室里做试验,是个书呆子一样的人物。我不知道是谁给你提供的这样的信息,但我想,如果这个人平时是一个缜密的人,那多半是有其他心思了。”
乔治·沙宣眼睛微微眯了眯,道:“怎么说?我当然知道那位李医生的身手非常强大,非常精通你们中国的古代拳术。但是,他并不喜欢社交,难道不是么?”
李家成苦笑道:“不喜欢社交,不是因为他木讷不会说话,是因为这个人太傲,根本看不上其他人。我自认为曾经骨子里是一个很傲慢的人,虽然表面很谦和,我会认为,那些人过不好,是他们没有头脑。”
他指着大厦下面的芸芸众生说道:“但是,后来我明白过来,人是要讲际遇的。有个好头脑,也是一种际遇。这种运气的事,没什么好得意的。只有佰川纳海,虚心向所有人学习长处,才能真正做的长久,做的更大。那位李医生不一样……”
乔治·沙宣和其他人都听的很认真,汇丰银行的大班沈壁问道:“李,那位李医生如何不一样?”
李家成无奈摇头道:“我以前以为这个人只是天资非常聪明,但为人傲慢,只能逞一时之强,早晚要衰。可后来才发现,这个人不仅傲慢,还很无耻,他一面瞧不起别人,一面居然还愿意吸取别人的优点。譬如,我能感觉出来,他不怎么看得起我,也从来不喜欢我,可是他却让他的金融公司不断增持长实的股票……我辛辛苦苦做公司,他却可以坐享其成。”
周围人都笑了起来,郑钰彤、李钊积也附和苦笑道:“还有我们的股票。”
李家成严肃起来,道:“通过这件事,我就知道,此人绝对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强人。能合作,当然很好,可如果不能合作,也最好不要为敌。”
乔治·沙宣好笑道:“怎么,你们还担心他像对付福义兴那样来对付我们?”
沈壁摇头道:“那不可能。”
李家成提醒道:“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他未必会这样做。但是,如果他将所有的家人都带回内地,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去做?只要他的家人不在港岛,他就没有任何可以顾忌的。我们的人能去内地吗?根本没有办法。所以,他和我们是不同的,没必要将他逼急。再说,还有嘉道理家族。”
乔治·沙宣惋惜道:“那就太可惜了。汇丰系出征欧洲、美洲都不顺利,我们并没有过硬的产品。单纯凭借金融和地产,在西方吃不消啊。”
汇丰除了在大中华区赚钱外,去英国、美国、澳洲、加拿大、德国等所有区域,悉数亏损。
上半个世纪还常有人说,西方有罗斯柴尔德家族,东方有沙宣家族,沙宣家族就是东方的罗斯柴尔德。
但近二十年,已经很少有人这样提起了。
因为沙宣家族去了英国后,表现的实在是……不能说一事无成吧,但也当得起“平庸”二字。
而突然冒出来的大唐医药,却点燃了他们的希望。
包船王道:“如果只是他身上强一些,那算不了什么,有太多办法逼他就范。找个手套,让他去对付李家,逼他出手触犯法律后,就容易很多了。到时候,内地也无话可说。说不定,还会帮我们除掉他。可据我所知,他那两款药根本不是他的团队研发出来的,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只能说这个人的医术,强悍之极。如果除了他,那我们要那家药厂也没什么意思了,还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
乔治·沙宣耸耸肩道:“好吧,那就这样吧。”
……
“陈伯真的说,那位李医生命格诡绝,与之冲突,容易被汲取寿元?”
李家成座驾内,李钊积、包船王和郑钰彤都看着他,李钊积关切问道。
李家成点点头道:“确有此事。他们这一家,身上都有些……邪性。我曾带陈伯观察过李爱国,陈伯回去后连发三天高烧,昏迷不醒,我让人在床边守了三天,陈伯醒来后就交代了这句话。”
李钊积皱眉道:“那这算什么?以后我们见了他绕道走?”
李家成摇头笑道:“陈伯也说了,此人不会常驻港岛。并且,从面相上来看,和我们也并不相冲,只要不主动招惹,不会是敌人。当然,也不是朋友。那个时候,李家的药厂还没出来两款药的消息。”
郑钰彤道:“怪不得……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没必要替沙宣家族卖命了。一个医术高超的医生,对我们来说,是福非祸。”
李家成笑道:“当然,我们并不是沙宣家族的附庸。他们支持过我们,但我们也给他们带去了非常丰厚的回报。”
几个大佬算是达成了共识。
做到他们这一步,即便曾经受过汇丰财团的帮助,但又怎么可能甘心只做附庸呢?
今年那位邵大亨已经七十多岁了,如果他能无灾无恙的活到八十,还精神抖擞,那这几人都要想尽各种办法,去交好龙虎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