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冷笑道:“你给他道个屁的歉,他儿子品行不好,跟外地的女人私奔了,都是他这个老子没教好。”
刘海中的脸色瞬间转白,心口疼,好似插了一把刀子……
他嘴本来就笨,根本不会跟人吵架。
好在还有二大妈,二大妈急着骂道:“我儿子是和媳妇光明正大结婚的,就算走了,我儿子也是干部指标,养得起老婆孩子!不像有些人,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还有脸叫老婆带孩子回娘家争那两口嚼头去!呸,不要脸!”
“你不要脸,你们全家不要脸!”
贾张氏根本不怕,顶着往是干。
易中海目光瞥向李源,见他居然坐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不由脑仁子疼。
这都什么人性?
“行了!”
易中海沉声一喝,斥道:“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把我们院也搞成外面那些乱七八糟,成天吵架骂架撕扯的大杂院么?还有没有点规矩?”
贾张氏嘟囔道:“是刘海中先说我儿子的。”
二大妈也不是好惹的:“你儿子打老婆是真的,我儿子私奔是假的,都在家结过婚了,怎么就私奔了?”
贾张氏冷笑:“那你儿子媳妇怎么走了?”
二大妈哼了声,道:“我儿子心善,心疼我们家老二、老三,不忍心让他们去睡那间门厅房,所以才走的。你就一个儿子,自然不知道几个儿子人家里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嗯?
二大爷一双目光衰败的眼睛忽地一亮,如溺水中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让他起死回生,他忙道:“对!!我家老大就是心善,心疼老二老三。这事源子也知道,是不是源子?”
这个理由,让他一直以来郁结在心口的心病都化解了不少。
自家老婆子可以啊,这架吵的值了!
往后对外面也可以这样说!
李源没想到吃瓜还能被点,他疑惑的“啊”了声,道:“是么?”
刘海中急道:“你忘了,借那间房,还问我借了二十块钱呢。”
李源“哦”了声,道:“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后来大家日子艰难,我不是四处找钱,把钱还您了吗?”
刘海中道:“我没提借钱的事……”
傻柱怪声道:“怎么没提啊?当时那么难,就二大爷您先催账的。”
李源笑眯眯道:“柱子哥,催也是应该的,人当初能借,我就心存感谢。是吧二大爷?谢谢您嘞。”
刘海中觉得没啥滋味,尴尬笑了笑。
那二十块钱是借了,可那是为了借那间门厅辅房。
李源要是跟他掰扯几句,算算旧账还行,可这么一副老实人的大度姿态,反倒让他这个二大爷面上无光。
李源还等着看热闹呢,道:“二大爷,这事都翻篇了,大家伙都等着您发言呢,您到底说不说啊?您要不说,就让三大爷来。”
刘海中忙道:“说说,现在就说。这个,刚才源子说了,今年入秋以来见雨了,广播上也说,明年将会全面转好。今年是很特别的一年,怎么个特别法呢?一月份,美国和古巴断交了。二月份,咱们国家和刚果建交了。四月份,老毛子上天了,咱们人类首次遨游太空啊。不过五月呢,老美的宇宙飞行也成了。五月底呢,上面提出了三分那啥,七分那啥,算是对这三年的一个总结……”
“得得得!”
李源吓了一跳,打断道:“二大爷,这些事和咱们四合院和咱们老百姓可没关系啊,您有嘛说嘛,扯那么远干吗?”
刘海中面上挂不住了,道:“我这不是在思想上带领大家一起进步吗?”
傻柱乐道:“二大爷,您快歇菜吧您。就您说的那些,不都是在源子家收音机里听到的?还别说,您听的还真仔细,都记下来了。”
许大茂阴阳怪气道:“二大爷嘛,大小也是个职务,领导嘛。专做你这种落后分子的思想工作!”
傻柱骂道:“去你二大爷的!要我说,你才应该请回家去,好好做做思想工作,给你们两口子开开动员大会!说不定就能下个蛋!”
“傻柱你……”
一片哄笑声中,许大茂快气炸了,转头看向易中海道:“一大爷,您瞧见了没有,这可是人身攻击啊。我才结婚不到两年没生孩子他就这样说,那您呢?指不定他在背后怎么嚼您和一大妈的舌根子呢!”
傻柱变脸骂道:“孙贼,你搁这挑拨离间呢是吧?一大爷不要孩子那是因为心疼一大妈,和你一样吗?”
许大茂讥讽笑道:“可别拿一大妈当幌子了,人源子早就给一大妈治好了!”
赵金月夫唱妇随道:“就是!也别说年纪大,一大爷才四十来岁,五六十生孩子的有的是!”
傻柱气坏了,撸起袖子道:“嘿,我说你们还真是两口子,真来劲是不是?”
“行了柱子!”
易中海面如铁锅,喝止了傻柱,道:“狗皮倒灶的事都少扯,赶紧说正事。今天就两件事,照我说都没必要在这说。可既然大家都愿意开这个会,我也不拦着。第一就是东旭和淮茹吵架的事……”
这话傻柱第一个听不下去,道:“一大爷,哪是吵架啊?是贾东旭打了秦姐!”
贾东旭眼神阴鸷,冷声道:“孙贼,和你丫有一分钱关系么?我老婆,我打又怎么了?你管得着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什么东西!”
这极具羞辱性的话让傻柱差点没憋屈死,一张脸涨的发紫,可他又说不出什么。
是啊,秦淮茹是贾东旭老婆,丈夫打老婆,他一个外人还真没辙。
李源笑眯眯道:“东旭啊,建国都十来年了,现在是新时代新社会,你怎么还这么封建?你老婆怎么了?你老婆你就能随便动手?柱子哥是让着你,不然他去妇联告你,你这会儿已经被抓去学习挨批了,还在这得瑟!你家里事我管不着,但你别欺负仗义执言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