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撇撇嘴,走到院里故作压神秘状,声音却不低,周围二大妈、许大茂母亲、三大妈等都听得到:“我以为怎么治呢,原来就是把脚丫子上扎满了针,李源和一大妈搬个凳子在旁边坐着说话,也不知道行不行?”
贾东旭闻言,海松了口气。
本来想着头上多少可能沾点绿,毕竟是心口的病……
可是只要不花钱能把病治好,他就把头埋沙子里装不知道。
反正已经想着和易中海找机会一起寻个法子,狠狠弄一下,让李源翻不了身的那种。
现在就当被狗咬了下。
没想到,只是在脚上针灸啊……
怪不得,他非要一大妈进去看,原来是这样。
呸,小人,故作坦荡!
贾东旭自以为想明白了,脸色好看了许多,还笑着对贾张氏道:“妈,您这是不懂中医。中医和西医不一样,西医是哪里不舒服了医哪,可中医是医人。心口不痛快了,反倒医脚。一般人不懂中医啊,自然看不明白。”
贾张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东旭,还是你懂得多。”
其他人就看着这母子俩唱双簧,觉得好笑。
刚才两人的脸色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个跟家里死了人,出了潘金莲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李源房门打开,他一个人脸色不好看的走出来,看着贾张氏就大声呵斥道:“贾张氏,你是不是疯了?谁家的规矩看病能随便开门?你去医院做针灸打开门见见风试试!不治了,以后哪家能治你找哪家去。简直岂有此理!”
贾张氏被骂懵了,面色讪讪,阎埠贵趁机教训道:“贾嫂子,您可真行!连针灸不能见风都没听过?这针灸就是靠银针刺穴来治病,风一吹,滋儿凉,治不好病不说,还得加重不可!您说您,这屋里有一大妈看着呢,您是不放心源子啊还是不放心一大妈?”
贾张氏咬牙瞪眼:“你放屁!我没有!谁信不过了,我看是你这个没良心的!”
阎埠贵:“……”
易中海也生气:“行了,胡搅蛮缠什么?刚不让你去你非去,拦都拦不住!要是秦淮茹有个好歹,老嫂子,我看你哭都来不及。好好想想该不该!”不过话音一转,又对李源道:“源子,你贾大妈她没上过学,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这些,你别怪她了,往后她再也不敢了。秦淮茹还好吧?”
里面秦淮茹已经穿好鞋袜出来了,精气神仿佛萎靡了许多,强笑道:“一大爷,我好多了!源子真行!”她并不知道李源事后悄悄把门闩打开了,也差点被吓死。所以这会儿看起来,真算不上多好。
李源冷笑道:“你可拉倒吧,孝顺你婆婆也不必装,还好多了,能有多好?没恶化就不错了。今儿算白费我一番功夫了,就没你们家这样办事的。走吧走吧走吧,以后不干了!”
四合院其他人也觉得是贾张氏莽撞干了坏事,都指指点点起来。
秦淮茹不吭声了,低着头不言语。
你这还白费,又捏又揉了半天,也让她酥麻了半天……
她刚没说谎,胸口的刺痛真的减轻了不少。
李源,是个有真本事的。
贾东旭气的不行,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还得对李源赔笑道:“源子,实在对不住,我妈她……她就是农村来的,不懂事。”
李源叹息一声,话锋一转道:“算了,你是当儿子的,贾大妈养大你也不容易,你就别这么说了……”
贾东旭:“……”
听着贾张氏委屈的嘤嘤哭声,他真想摁死这孙子!
这狗东西怎么就这么坏呢?
他真是个人吗?
傻柱乐呵道:“源子,下回您等秦姐和一大妈进去后,从里面反扣上门儿不就好了?这事儿可不赖秦姐啊,您可不能真半道撂挑子,不干了。”
一群妇人见秦淮茹在一旁抹泪,也纷纷劝说了起来。
真不干了,哪还有热闹可看……
李源仰头叹息一声:“唉……”
满面悲凉无奈,让秦淮茹差点没绷住给笑出声来。
一大妈站后面,也目光惊诧的观察着这个“好孩子”,随后也有些忍不住,咧了咧嘴……
她要有个孩子,可能也这么淘……
李源被啰嗦个没完的傻柱烦的不行,道:“柱子哥,您可真行……算了,看街坊四邻的面上这回我不计较了,只是再没下回。
诸位,今天就这么着吧,都快回去歇息。不过我也寻思着,老这么打扰街坊也不是事,这诊室开不长久。实在不行,就把先前我住的门厅辅房跟街道申请下来,专作诊室用,那边偏一些,不至于打扰街坊。大家白天都要上班,老这么熬,万一白天精力不济出点事,反倒成我的罪过了。”
易中海想了想也可以,点头道:“那也行,明天我去街道申请一下,应该没问题。这是帮衬街坊四邻的好事。”
李源又道:“一大爷,您这样跟街道说,看病收的那些白面,除了给后院老太太做面条,和每月给三大爷二斤外,剩余的可以赠给街道的烈属和困难的军属家庭。我还年轻,吃二合面窝头就够了,要紧着那些为国家社会做出巨大贡献,但生活依旧困难的家庭为先。”
刷名望大业一刻都不能停,要往死里刷,刷到深入人心。
不仅突出了好人好事,还要将他穷的叮当响之名传诸四方……
唯有如此,未来二十年才能过的悠闲自在……
贾张氏多想说,她家也困难,甚至易中海都想问问,能不能先紧着院里的来。
可是看着李源的眼神,易中海没说出这话来,因为他知道,显然没这个可能。
也好,院里出来这么个先进人物,对他也有好处。
既然如此,易中海点头道:“成,源子你有这份觉悟,我们没有不支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