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朋友,不过他们有点事儿在忙,没时间搭理我俩。”
我盯着后视镜:“请问咱们还有多久到。”
“很快,一刻钟左右,在不堵车的前提下。”
他脸上表情倒是没什么波动,依然挂着那种虽说看着绅土,但总感觉有点假的微笑:“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东方的东正教,似乎跟西欧教廷起了些冲突,顾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啊,我是个道土,不太清楚教廷的事儿。”
我盯着后视镜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教廷是我们的死对头,当然要时刻观察他们的动向。”
他脸上表情挺自然的:“说这件事,是想提醒顾先生在西欧行事不要太高调,现在局势不稳,西方教廷的神经很敏感,如果引起他们注意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了,谢谢提醒。”
我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车在公路上行驶了大概十分钟,停在一个精致的别墅门前。
查尔西熄灭发动机:“这里就是我家,顾先生请进吧,我稍后会再给张琪打个电话,问问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嚯,你家房子很漂亮啊。”
我下车,装模作样的惊呼一声:“这房子大概多少钱?”
“买的时候很便宜,不过最近两年升值了,大概三百万欧左右。”
“三百万欧还便宜?查尔斯先生可真是家大业大。”
我啧啧两声:“冒昧问一句,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一家公司的股东。”
“什么公司?”
“做国际贸易。”
他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伸手虚引:“请进。”
我也没再问,一边跟在他身后往里走,一边给佟若卿传音:“你说的那个罗素家族是做国际贸易的么?”
“不知道呀,他们家族近些年一直隐藏在幕后,已经没什么知名度了,具体做的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说完她微微皱了下眉:“不过这间房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魔气,尤其二楼,似乎有一个很厉害的魔修,看来这里还真是圈套。”
“也不一定,没准那个厉害的魔修就是张琪呢。”
想也没用,我一脚踏进查尔斯家大门:“一会儿真打起来你可得保护我。”
“好啊,只要你不介意。”
跟佟若卿在一起时候的状态确实不一样,哪怕明知这里有危险,我也没有一丝紧张的情绪,反倒跟约会似的。
这间别墅也是个约会的好地方,装修是特别温馨的粉白色,柔软的地毯、暖黄色的吊灯,往大沙发上一坐人都有点昏昏欲睡的意思。
查尔斯招呼自已的女伴去厨房忙活,他自已坐在我跟佟若卿对面:“我的女朋友是意大利人,她今晚为我们准备的也是传统意餐,希望你们能喜欢。”
他这样整的我还有点犯嘀咕。
你要说没恶意吧,这小子总给人一种不是啥好东西的感觉。
但你要说他有恶意,现在这股热情劲儿又不像装出来的。
我都有点整不明白他是敌人还是友军了,也是礼貌性的敷衍:“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这样整的我怪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说过了,张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他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掏出一支雪茄递给我:“不知道顾先生这次来欧洲,除了找张琪之外还有其他事情吗?我女友是意大利人,我在这里定居几年也算半个本地人了,如果有事我可以帮忙。”
“旅游算吗?”
“当然,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二位做向导。”
他慢吞吞的点燃手中的雪茄,深吸一口,然后靠在沙发上:“不过,前提你们真的是张琪的朋友,而不是她的敌人。”
这句话听的我有点奇怪:“你在怀疑我的身份?”
“不,我并没有怀疑你的身份,而是在怀疑你的意图。”
他说话慢悠悠的,每一个单词都咬的很清楚:“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她的名字叫影先生,也是东方人,不知道顾先生认不认识。”
“her女人?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叫自已先生。”
我下意识挠了挠头,倒不是装出来的,对这个名字确实有点印象。
而且这个格式,跟卓逸啊、魏先生、乌先生他们也有点像,八成也是天心岛的。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于是我问查尔斯:“挺耳熟的,她怎么了?”
“她告诉我,顾先生并不是张琪的朋友,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查尔斯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似乎顾先生以前是张琪的恋人,但后来你抛弃了她,她才会选择独自一人来到欧洲。
你这次来找她,也是因为你们在俄国远东地区闹了矛盾,是来寻仇的,不知道我听到的说法对么?如果不对,那么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