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舰寒对唐向晚以外的任何女子,都生不出怜惜之情,如一个冷面阎王般无情的说:“你怎么做人,是你的事。我并不知道我要纳妾,我也从未想过要纳妾。谁去你家下的聘礼,你找谁说理去。”
他悚然一惊,唐向晚迟迟不肯见他,是否是已经知道他要纳妾?
她一定对他很失望,一定伤心欲绝吧!
唇边乏起一抹苦笑,那个该死的狠心绝情的女人,她不辞而别,又怎会伤心。估计她巴不得他纳妾,好摆脱他的纠缠。
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厢房,径直前往井边,吊起一桶冰冷的水,兜头兜脸浇了下去。
身体的燥热消减不少,他连续泼了几桶水,总算恢复了些神智。
李婉柔不停的掉泪:“夫君,水这般冰冷,仔细着凉。”
楚舰寒冷冷的瞪着她:“闭嘴,不准你喊我夫君。”
李婉柔鼓起勇气说:“我虽不是你三媒六娉抬进门的正妻,但你纳我做妾,是过了明路的。此刻院内还摆着宴席,岂能你说让我走,我就走。”
楚舰寒眸色晦暗不明,原来还摆了宴席,他们真把他当做傻子一样唬弄。
他又在身上泼了几桶冷水,等到身体的火消下去后,大步前往设宴的院子。
院子里灯火通明,里面的男客都是清远候府的亲眷,他们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楚舰寒从容淡定的走进里头,吃酒的男客看到楚舰寒愣了一瞬,促狭的眨了眨眼:“舰寒,还以为你被美娇娘绊住了脚,舍不得出来。”
一阵哄堂大笑,没有人注意到楚舰寒隐忍的怒火。
他走到离他最近的桌子边,双手抓住桌子的边缘,用力一掀,桌子应声而倒,吓的他们急忙站了起来,疯狂的往后退。
其他男客被这一幕惊呆了,随即回过神来,指责道:“舰寒,你发的什么疯?”
楚舰寒冷笑:“这就疯了?”他一边走,一边将桌子掀翻在地:“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发疯。”
男客哪里还敢坐着吃酒,纷纷站了起来,一时有些难以理解这突然的变故是为何。
毕竟男子纳妾是喜事一件,怎么舰寒不仅不开心,反而大发雷霆。
老侯爷走了出去,斥道:“孽障,你住手。”
楚舰寒置若罔闻,老侯爷上前扯住他的手臂:“你行事向来有分寸,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他怎么了?
楚舰寒漆黑的眼底燃起滔天大怒:“你赶走了向晚也罢,为何还要给我纳妾?祖父,我这一辈子,珍爱的东西屈指可数,为何你要如此残忍,非要硬生生将我和向晚拆散?她到底哪里不好,你如此容不下她。”
老侯爷以为唐向晚不履行承诺,把他逼她和离的事告诉了楚舰寒,恼羞成怒道:“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为她要死要活。”
楚舰寒的眼底含着几分痛楚之色:“她恶毒,她冷血,她没有大局观,她自私自利她一无是处。但是祖父,她再不堪,你再看不上她,我就是爱她,我这辈子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