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秦肃松开薛清婉,沉着脸道: “先回去。”

然后就不管薛清婉,自己快步去追前头的温尧。

温尧走的很快,越走越气,心里盘算着一定要送这对狗男女一份大礼。

……

大殿中,舞姬已经换了一拨,还有人弹琴伴奏,温尧这回没再悄悄摸摸走边上回去,而是带着人从正中间穿过,身上凝聚了全部人的视线。

很好,温尧挑唇,径直走向秦宴,且边走边开了口, “皇上,方才臣妾看见肃王殿下和薛家大小姐在外面的亭子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臣妾觉得这样私相授受不太好,不如皇上赐婚他们二人,成全了这对有情人吧。”

在场众人吃惊,薛太后站起来说他放肆,温尧全当没听到,只直勾勾地看着秦宴继续说: “对了,肃王殿下还想纳臣妾的妹妹为妾,皇上您看……”

“皇上,您听臣解释,事情不是薛昭仪说的那样。”急急忙忙跑进来的秦肃为自己辩解。

然而想去拦温尧的秦肃连温尧衣角都没碰到,就迎面被恭王狠狠扇了一巴掌,伴随巴掌声落下的还有恭王的斥骂: “畜生!”

第二十六章

全场震惊,一片寂静。

几乎所有人都瞪大眼张着嘴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这一幕。

恭王把肃王给打了,还骂他畜生?

实在太叫人意外,难以相信了。

秦肃自己也不敢相信,捂着脸半响没说出一句话。

最先回神的还是心疼儿子的薛太后,她愤怒起身质问恭王, “恭王你在做什么?”

随着薛太后开口,其余人跟着回了神,接连有人站出来指责恭王, “恭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再是长辈你也不能随意打骂肃王殿下啊。”

“正是,肃王殿下何错之有,被你当众打骂,这是故意想害肃王殿下丢脸不成。”

“恭王殿下,太后娘娘和皇上还在呢,便是肃王殿下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越俎代庖责备他吧?”

你一言我一语地都在说恭王不配对肃王动手。

“好了!”坐在上位的秦宴出声呵止。

“朕的皇叔,也轮不到诸位来指责,”秦宴冷着脸,说这话时明显透着不悦,一句话就把刚才跳得起劲儿的人堵回去了。

偏秦宴还不打算放过他们,继续说道: “恭王叔是长辈,如何教训不得肃王?”

皇上都要称一句长辈的人,何时肃王能说不了。

这叫方才出面指责恭王的人脸色很是难看,却也不敢反驳,只能呐呐认错。

薛太后本也想骂恭王没资格教训肃王,但秦宴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公然跟他唱反调,只能忍着火气道: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随便打骂晚辈,不知我儿是如何得罪了恭王?”

始作俑者温尧举手, “这事我知道,”温尧看着薛太后笑, “因为肃王畜生不如,想让我妹妹给他做妾。”

此时众人还不知肃王要一个庶女给他做妾怎么就畜生不如了,偏恭王抬起手,蠢蠢欲动地又想打人了。

一句句畜生加上那一巴掌让秦肃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截住恭王要落下的巴掌, “恭王叔至少该告诉侄儿为何不能纳薛家庶女为妾?”

恭王面色凌厉, “因为她不姓薛而是姓秦!”

秦肃怔了怔,而后瞬间白了脸,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

他并非一定要纳这个妾,却将本该是自己堂妹的人算计进去了。

他也可以纳妾,但千不该万不该,打自己堂妹的主意。

堂堂王爷,做出这种不顾人伦之事,叫他的脸往哪儿搁,又让旁人如何看他。

他还想以后登基为帝,可连自己妹妹都想娶的人,凭什么叫百姓看的起。

一句姓秦,也让其他人议论纷纷,本就不支持秦肃的大臣就扯开了嗓子说他不顾伦理,枉顾祖宗礼法,做法实在叫人不耻。

这些话听得秦肃脸色越发惨白,他往后退开两步,喃喃解释, “我不知…本王不知她是……”

恭王冷笑, “你当然不知,你尚未娶妻就开始饥不择食的惦记着纳妾,前脚抱着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后脚就想纳妾?肃王殿下是想享齐人之福吧,可真是好生能耐!”

巴掌打了,畜生也骂了,再次开口,恭王更是丝毫不给秦肃留情面,每句话都在往痛处上戳。

“放肆!恭王,你就算是叔叔,也不该如何苛责晚辈,况且薛家的女儿何时开始姓秦了?”薛太后听不下去了,再次出言为秦肃说话。

事关女儿,恭王如今在意的很,疯狂想要弥补缺失十几年的父爱,听到有人想让他女儿做妾,头都想给对方揪下来,更别说这人还是秦肃这个女儿的堂兄了。

听到薛太后的话,恭王毫不客气的回怼, “怎么,本王有个女儿也得同太后娘娘禀报,你不许就不能有吗?”

恭王就是个闲散王爷,不争权势,也不与人结怨,甚至可以说幽州那个封地,秦肃和薛太后还欠着他人情,他没指望着这两人报恩,但对方若想恩将仇报的话,那他也就不想再当只病猫了。

薛太后又被噎了下,面色愈发难看,今日本是她的寿辰,是她向秦宴耀武扬威的日子,结果现在人人都能堵她话,刺她了。

薛太后道: “哀家不管你有没有女儿,也不想管,只是你乃皇室血脉,不是什么玩意儿都能姓秦的。”

薛太后想起了一些旧事,关于恭王和温渝的,再结合温渝母女离开薛家后就住进了恭王府,薛太后便猜到了些什么,她觉得是恭王依旧对温渝那个女人有意,顺带认了薛清若当女儿。

今日薛盛远也来了,哪怕屁股还痛着,见面就有人笑话他,但他不得不来,一来是薛太后的生辰,薛家必须得撑这个脸面,二则是怕今日不来,往后就没位置能让他来了。

只不过那顿板子着实让他有些怕了,今日格外安分,既没奉承薛太后又没主动站出来替肃王说话,俨然成了个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