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家禽院的锅炉重新烧起来,罗勉站走廊上朝河对面眺望,先前看见的星星烛火已经不见,倒是有手电光照射前方。
估计是部队缓过劲来,开始救援民众了。
雪花纷飞。
罗勉拍掉肩膀上的雪花,进入厨房后,身上的寒意被锅炉的高温驱散大半。
关上身后的门,罗勉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麻木的大脑才想起来他一开始出卧室的目的,抬脚进入走廊。
“冷着没?”忽然出现的声音让罗勉一愣,抬头,青年快走过来伸手拍掉头上的雪花,“不是都说了过两天,这么着急出来,冻到哪里可怎么办?”
眼见着自己的话没有回应,俞少宁疑惑地停下动作,“怎么了?冻傻了?”
罗勉看着他,忽然伸手,将其整个抱入怀中,声音闷闷的:“真好。”
“什么?”
俞少宁没听清。
罗勉没有回答他,只抱着人,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眼眶泛红。
从得知天气极端,到空间能力,甚至能够准确预估极寒天到来的时间,这些异样的遮掩越发不走心,哪怕罗勉不想深究,偶然回神时也能猜到些许。
很多的很多无法言说,最终只能叹一句真好。
真好,我们相遇;真好,彼此安康。
…
罗勉平复了情绪后才松开手,低头在他嘴角落下一吻:“我没事,火烧起来了,咱们生活也方便一些。”
总不能吃喝拉撒都拘束在一个房间里。
俞少宁抬手盖住他依旧冰凉的耳朵,好久才道:“虽然你这么做没错,但是没有下次了,很危险,不安全。”
罗勉笑着点头,“好,都听你的。”
看他笑,俞少宁也露出笑意。
两人站了会儿,俞少宁想起空间里的毛毯,跺了跺脚道:“这地面冷得过了,我去铺一下地毯。”
罗勉‘嗯’了声,往厕所去。
空间里的毛毯种类很多,俞少宁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把羊毛地毯给拿了出来,这东西贵又不好打理,但暖和也是真的暖和,家里还有老人呢,没必要省着省坏了身体。
家里的东西不少,俞少宁原本打算把地毯压在家具下面,弄起来简单许多,但才折腾了个柜子,他就发现这样弄家具容易晃动,很是危险。
俞少宁只能又把毛毯给弄了出来,坐在地毯上比划着裁剪。
罗勉上完厕所出来,见人就这么坐在地上,伸手就把他整个抱了起来,“我来弄,你把沙发收拾下。”
木质沙发,冬天坐着就有些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