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他的脸颊被大掌抚上,带茧的指腹摩挲在他的唇瓣,耳朵响起漫不经心的调笑:“再把你亲晕,会炸毛吗?”
阿尔温恼怒地拍开谢黎的手,提防地后退半步,咬牙切齿道:“敢那样,今晚自己睡。”
他注意到这个雄子的血眸放肆地落在自己唇上,头皮一阵发麻,转身跑开,边跑边喊道:“我去忙了。”
他脸颊涨得通红,不自觉地用手背挡住唇,脑海里无法克制地浮现一些奇怪的画面。
自己被摁进花丛中,扯乱衣服,大量的植物藤蔓疯狂地从他的袖口、裤腿、领口钻进身体里,将他的皮肤勒得生疼,那个雄子将牛奶喂进他的嘴巴里,但喂得太快太多,他被呛得不停咳嗽。
可是他还是不肯停,牛奶从杯子里倒出,有的进了他的嘴里,更多的从嘴角溢出,弄得他满身都是。
那个混蛋一点点给他把身上的牛奶舔干净,然后在他不停的求饶下被吻得晕过去。
是精神共感吗?
他不确定,这不是他的想法,“死变态!”
这边,谢黎望着跑远的那抹身影,遗憾道:“一个人野餐多没意思。”
小牧自觉当透明虫,这个雄子说什么都对,继续带路当好他的工具虫,指着前面的山头,说道:“就是那边了。”
“那株植物很像蒲公英,一团毛绒绒的……”小牧说了一阵子,回头发现谢黎根本没在听,默默走到发现那株植物的地方,找了一阵子,摇了摇头,说道,“当时看到它的时候,好像被吓到了,它很快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谢黎用精神力感知周围的植物,附近的植物忽然开始生长起来,扭动着往他的方向攀爬。
小牧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在植物群里突然发现一团毛绒绒的东西,激动地喊道:“是它!”
那团毛绒绒吓得掉了几根冠毛,猛地惊走。
小牧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闯祸了,“对不起,我只是想提醒您。”
谢黎温声道:“把早餐放下,回去玩吧。”
小牧犹豫片刻,问道:“您一个雄子留在荒郊野岭,很危险的。”
他被谢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心里发毛,求生欲满满地行了个军礼,喊道:“啊!我想起来了,有很要紧的事要忙。怎么可能把羸弱的雄子留在危险的野外呢?我立马回去告诉阿尔温元帅。”
说完,他麻溜跑了。
“等等。”谢黎取出纸笔,写了一张纸条叠起递给小牧,“给他。”
“收到!”小牧好奇得要死,当然没敢偷看,快跑回去,暗暗在想这是情书吗?
谢黎再次感知周围的植物,那株毛绒绒的植物跑得太远了,他也不着急立马去抓,否则把那株植物冠毛都吓掉光了,会影响研究效果。
地面的植物自动铺开出一张干净的“地毯”,他坐在上面,漫不经心地将篮子里的食物取出,望着各色花草,拿过一块三明治咬了口,扫了眼主动迎上来的一株小黄花,摆了摆手,“不行,你不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