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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疼痛感终于将昏沉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他垂下手臂,任由血液滴落,过度的失血导至低血糖更严重,却显然让他彻底冷静了。
他怔怔地扭头看向窗外,后花院里的紫藤花盘缠在拱形的花架下,长长的花柱垂挂形成漂亮的花帘,在阳光的沐浴下娇艳地绽放。
还真是一个适合偷情的好地方。
手臂的伤口被冷水泡得泛白,他“嘶”了一声,精神力流动到手臂,伤口在水流的冲刷下自动愈合。
他烦躁地薅了下湿发,扯过浴袍披在身上,走到洗漱台前,冲洗牙刷杯,挤牙膏,含住牙刷用力地刷出满嘴泡泡。
他手掌撑在大理石台面上,抬眸看向镜子,那是一双充满侵略性的血眸,一双想杀虫的眼睛。
他缓缓阖上双眼,将脑海中疯狂的念头掐灭,自我告诫道,“冷静,冷静,冷静。”
他们是亲情,不是爱情。
杀了乌年,小家伙会恨他的。
他呼出一口气,洗漱好,捧起冷水洗了把脸抹净,迈步走出浴室,而后,拐到衣帽间,将衣服换到一半就神游发呆的小家伙抵在衣柜门前。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温沉,却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压迫感。
阿尔温茫然地抬头,很自然道:“想你。”
血眸的戾气消散,溢满柔情。
谢黎托起小家伙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小家伙乖巧讨好地主动张开口迎合,这成功地取悦到他了。
灵活的舌头探入,细致地点数每一颗洁白的牙齿,吻过口腔里每一寸肌肤,霸道地缠住笨拙的舌头强迫对方回应。
他的双臂用力搂住小家伙柔软纤细的腰肢,穿到一半的衣物被扯了下来,大量的精神安抚游走在小家伙的皮肤之上,就像一遍遍的亲吻标记。
这是一个漫长的吻。
直到小家伙揪住他衣物的手软绵绵地垂下去,晕倒在自己怀里,他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
他病态地在小家伙身上每一寸肌肤闻过,确认对方身上沾满自己的气息,再没有不该有的其他味道,才勉为其难地把替小家伙穿好衣服,把他抱下楼。
楼下,乌年刚把早餐端上桌,准备去叫阿尔温,就见阿尔温被抱着下楼了。
“早餐刚……”他奇怪地瞅了眼,不知不觉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这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