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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黎神色凝重,本以为沈星白是一个安全的备选方案。
现在看来,这个方案也被否了。
他无意识地捏了捏指尖的残翼,精神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残翼之中,某种难以形容的感受以一种极微弱的触动刺了他一下。
他低头打量手中的残翼,与普通的残翼没有任何区别。
残翼重新恢复生命力,他把残翼放回绒盒里还给小家伙,琢磨着路上要寻找血琥珀或者其他替代品给小家伙重新做一条项链。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家伙把东西重新收回行李包里,放到脚边,然后躺下继续睡觉。
“再聊会儿?”他戳了戳小家伙背向自己的肩膀。
阿尔温不耐烦:“五分钟了。”
谢黎:“……”这么较真吗?
他躺好,伸手抓过暖黄的氛围灯,玻璃球大小的圆球落入手心,光芒从指缝间漏出,修长的手指伸开又屈起,光芒时隐时现。
旁边响起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的胳膊垫在脑袋上,侧身看向小家伙的后脑勺。
暖黄的灯光驱散了春夜的湿寒,毫无防备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游走,满满的安全感在滋养暧昧的情愫。
困意逐渐袭来,谢黎的眼皮变得沉重。
小家伙睡着后很不安分,时不时挪来挪去,他伸手想将小家伙搂进怀里,担心把对方惊醒了,杳杳然把手臂收回来。
忽然,小家伙翻了个身,面向自己。
他们面对面,距离贴得非常近,近到只要他稍微往前凑就能亲上那柔软的唇瓣。
性、感的喉结滚动,他垂眸凝望近在咫尺的单纯脸蛋,温热的呼吸喷吐在白里透粉的皮肤上。
他是一个很随心所欲的人。要按照往常情况,他会放任肆、虐的冲动,将小家伙紧紧压在身下,吻遍他的全身,把自己的气息沾满小蝴蝶的每一处。
他会异常兴奋地享受把小家伙弄哭,含着血液的腥甜和咸湿的泪水,就像碾碎玫瑰的快感,破坏和掠夺的欲、念在呜咽的哭声中疯狂生长。
但是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再也不想看到他的蝴蝶哭了。
苍白的指尖捋开小家伙额角凌乱的细发,薄唇落在光洁的额头。
就像亲吻最珍贵的宝物,温柔,宠溺,无法言喻地怜惜。
小家伙动了动,把谢黎惊了一下,他不想把小家伙惊醒,正准备退开,怎料小家伙往他的怀里钻,双手攥紧他胸前的衣襟,乖巧得快把他的心都化掉了。
他动作轻慢地搂住小家伙的腰,将其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热了怀里微凉的身躯。
一种超越欲、念的满足感把他的身体塞得满满的。
“晚安,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