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顷刻只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以及一面半遮半掩的磨砂玻璃。
夏眠不羞怯,不紧张惧怕,无知无觉地,将自己朦胧雪白的身体,完全展露在居心叵测的男人眼前。
陆司异不禁屏住呼吸。
活了两世,他很少会有如此紧张的时刻。
紧张中隐隐透着兴奋。
光是用眼睛看着,某处都能不断升温,肿胀起来。
这种隔雾看花的朦胧的白,竟比记忆中露骨的一幕幕更能刺激他的神经。
何况还有萦绕在鼻端的淡淡清香,来自夏眠使用的洗发露和沐浴露。
夏眠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试探着喊了声:“陆先生,您还在吗?”
陆司异不语,收敛呼吸。
“我洗好了,谢谢您。”夏眠补上道谢,似是担心陆司异没听清,担忧他直接闯进来,忙拔高音量再来了句,“我换上衣服就出去。”
夏眠围着浴巾从淋浴隔间出来,绕过磨砂玻璃门,小心翼翼握着胸口的浴巾卷边,又喊一声:“陆先生……”
说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一个大男生怎么会把浴巾提到胸口,大姑娘似的,以至于在灯光骤然亮起时,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定了定神再抬眼,卫生间门外亮如白昼,早已不见了男人的身影。
*
第二天早晨,夏眠下到一楼,遇上了一个陌生人。
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刚围上围裙,见到他立马笑开,早认识他似的:“夏先生早,我刚做好早餐,快来趁热吃吧。”
陆司异从楼上下来,他步伐大,开口说话时那灼热气息已来到了夏眠而后:“这位是萍姨,是从小照顾我的保姆……”
夏眠小兔子似的两步蹦下楼,逃出他的气息笼罩范围,才故作随意地说:“陆先生,您快过来。”
一边堂而皇之地躲,一边冠冕堂皇地叫陆司异快点过去。
陆司异意味不明笑一声,也不客气,一把过去拦过他的腰,嗓音低哑地呢喃:“早上好,宝宝。”
夏眠僵住。
陆司异贴在他耳畔,用气音说:“萍姨是我爷爷的人。我们今天去领证,总不能让她发现我们没有感情。”
夏眠只僵着,半晌没答话,在陆司异怀里紧张地抖着。
陆司异担心过度的亲密接触吓到他,也害怕继续这样抱下去,身体的异变将无法遮掩。
放开手,低眸。
夏眠脸颊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红苹果。他嘴里的唾液突然加速分泌,忍不住想要去吻一吻,尝尝它是否如看起来这般甜美。
“没想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萍姨的声音传来,“真好,这样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