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懂了。”
杨勇:“但是老板,你说我什么时候来海京就什么时候开始查,那万一我七八十岁了才去呢?你岂不是亏大了。”
“不会的。”顶多过个两三年。
“老板……”杨勇深吸一口气,“先谢谢你认可我的能力,但你有必要知道,像我们这种靠勤苦劳动赚钱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攒不够买海京一个厕所的钱。”
杨勇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但蒋云不可能现在就跟她说,别担心,你以后不仅成功在海京安家,和他确立了雇佣关系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将收到比业内最高价的两倍还多的酬金。
前世他跟杨勇没见过面,这位专业雇员把私生活捂得很严,他唯一知晓的是,杨勇很缺钱,非常缺钱,没命地接单开工,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
蒋云揣度着用词,语气谨慎:“我——”
“老板你听我说完。”
杨勇探头朝那扇门望去,随即两指夹了根烟,压低音量道:“介意吗?”
蒋云摇头。
“我的想法是,”她叼着烟嘴,打火机擦亮烟胃,“既然你断定我未来有能力在海京居住,那我还在冀西的这段时间里,你或许可以给我安排点其他的工作,不然平白无故收了一大笔钱,我攥在手里也不舒坦。”
“这样吧,”蒋云赞成她的观点,低声说,“你再帮我查一个人。”
“邹渝。三点水,至死不渝的渝。”他补充道。
杨勇“嘶”了一声:“这名儿……好耳熟,像在哪里听到过。”
烟头被摁瘪在烟灰缸里,她在手机上敲敲点点,指着一条前几日发布的新闻公众号头条:“你说的邹渝,是她吗?”
“对。”
“老板,你让我刮目相看。”杨勇感叹道。
为什么把邹渝列入调查名单,蒋云的回答还是“直觉”二字。
他说:“你这些天留意一下新闻吧,邹渝很快就要离开冀西了,人走了你再查。”
免得出什么意外。
“行,我记住了。”
蒋云加了她的联系方式,商量完第一阶段的计划,杨勇把他送到了店门口。
“冒昧地问一句。”
走时他两手空空,外套口袋多了一盒杨勇送他的薄荷爆珠:“杨勇是你的真实姓名吗?不方便回答也没事,我单纯好奇。”
“不是。”
杨勇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搭配着小麦色的皮肤,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这是我自己取的代号,有寓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