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
“那你——”吃我的干什么。
蒋云说不出口,但话头抛了出来,必须硬着头皮讲完:“那你饭量还挺大的。”
生病的这三天,他跟梁津的关系好似坐了火箭,莫名其妙地拉近不少,比如梁津现在走了过来,伸手摸摸他的脑门。
“睡吧,不烧了。”
蒋云盯着他的脸:“你待会儿走吗?”
这并不是他喜欢梁津陪着自己的意思,而是蒋云习惯了生病时有人在他身边。
前两天有几次睡醒,梁津是不在房间里的,虽然他的存在可有可无,但蒋云还是想确定一下。
“我出去接个电话,不走。”梁津道。
蒋云:“哦。”
次日,八点的闹钟准时叫醒蒋云。
来之前,蒋丰原没说明他在分公司的职位,这就很难办。决策层、管理层、执行层的任务各不相同,着装风格有一定区分,蒋云带了偏休闲的衣物,也带了两套正装。
他对着满箱衣物发愁的第五分钟,梁津从他背后路过,低声道:“我们职级相同,分别管理一个部门。”
蒋云“嗯”了一声,打领带的同时余光一瞟,看到了梁津身上那套布料裁剪都很一般的正装。
“你没专门订做一套吗?”他问道。
梁津:“本来打算过,但冀西的航班太赶,计划也就搁置了。”
他衣领下的温莎结打得难看,蒋云天生完美主义者,受不了一点瑕疵,于是他主动上前拆开梁津的领带,说道:“我帮你系一次,你看好。”
领带交叉穿过,收束成一个漂亮的三角状,蒋云皱着眉抚平最后一丝褶皱,沉思道:“你量过尺寸吗?衣服的。”
“量过。”
蒋云退了一步,保持和梁津半个肩头的距离:“告诉我尺寸,我叫我认识的师傅做一套新的送过来,现在交通这么发达,走空运一两天就到了。”
去公司的路上,款式和颜色蒋云都选好了,最后翻找裁缝师傅的联系方式时,他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订做一套西装,布料考究,尺寸合身,价格更是“漂亮”得很,如果他五张银行卡没被冻结,那十几万不过洒洒水罢了,但他如今不能抛开实际谈理论。
蒋云不快地“啧”了声。
梁津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衣服的事不着急,等回海京订做也是一样的。”
顿了顿,他补充道:“你别生气。”
蒋云真的怀疑梁津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被人精准猜中心思可不是一件好事,他瞥了“蛔虫”一眼,口是心非道:“我才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