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应该是这么用的。
参宿很少受伤,即便是出门的时候,他也总是大半时间都被哥哥抱在怀里的。
参宿学着看过的电视上的做法,把棉棒沾上深红色的消毒水,直接按在伤口上,下一秒脸色就变得惨白起来,痛得呼了一声。
棉棒掉在地板上,深红的药水凌乱的砸落出来。
参宿感觉呼气都呼吸不了了,他抽噎着,抬着小腿躲得离消毒水远远的。
安静的医护室中只有他可怜的抽泣声。
男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半分钟后,他屈膝半蹲在病床前,大掌按住参宿有些颤抖的小腿。
参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弹跳了一下,害怕得想要躲开。
男生把他按压死了,低沉的说:
“别动。”
艾伯特半蹲着,也比参宿高了小半个头,灿金的眼眸冷漠的盯着他。
参宿不敢动了,他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艾伯特抽出新的棉棒,涂好药水,大手接近自己的膝盖,害怕极了,着急的用小手去推拒,弱弱的强调:“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我很好……”
他的身体在抖。
参宿看起来很瘦,可身上却是软绵绵的。
掌心贴着温热绵软的皮肤,艾伯特的手僵直了一下,紧接着面不改色的将棉棒涂上伤口。
少年纤瘦的小腿一下紧绷起来,几分钟后,参宿就哭得全身都湿漉漉起来了。
他手指用力抓着男生肌肉绷着的肩膀,另一只手伸着,艾伯特把嵌入皮肤的那些小石子都沾洗出来,少年几乎要哭断气了。
细细腻腻的香气弥漫在不算大的隔间中。
艾伯特低着眉眼,看不清视线。
最后一根棉棒被丢进染成红色的垃圾桶里。
“未分化的未成年很脆弱,”
他说:“任何流血的伤口都可能引起感染,影响分化结果。”
他好像是在解释。
可参宿只觉得他在折磨自己。
“那惩罚呢……?”
可怜的湿透了的少年蜷缩着,抱着希望哑声的问。
他整张小脸都汗湿了,细软的发丝湿漉漉的贴着白软的脸颊,艾伯特一松开手,就恐惧又害怕的挪到了墙角。
他的膝盖被“捏”红了,手腕也覆盖着红色的印子。
沉默的男生似乎是刚察觉到,薄唇微张:“抱……”
“哥哥。”
隔间纯白色的帘子被吹动。
少年几乎是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惊喜的抬起头来,湿漉漉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向帘子外面。
淡淡甜腻的气息这次没避开,迎面扑了男生满脸。
艾伯特豁然攥起拳头,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侧头看向医护室门口。
护士小姐正在和“病人家属”告状。
混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俊美男人耐心的听着,抬起头来,与艾伯特对视时,眯起眼,意味深长的开口说:“好久不见,利奥——同学。”
艾伯特皱着眉,锐利的眉眼面无表情的的看着他,半晌后,才微微点头以作致意。
他退居到了一侧,因为少年激动得上半身都支了出去。
“洛尔肯!”
少年沙哑绵软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来。
青年温柔的应道:“兄长,我来了。”
他掀开帘子,白软的少年坐在病床中间,扁着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湿透了,湿乎乎的望着他。
洛尔肯碧蓝色的瞳孔极速收缩了一下,然后缓慢的像是蛇类生物一样扩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