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来了啊。”苏天泽说。
还好,陆成衍舒了一口气,苏天泽对他还算客气,这样看来他和苏冽青还没有崩,还有希望。
“那个,冽青......”陆成衍说。
“冽青,他之前给我打电话来着,说爷爷让他去......怎么了,你找他有事?”苏天泽问。
陆成衍一愣,到口边的“苏冽青去哪了?”改成了“他的手机打不通了”。
“爸,您知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正想跟你说呢,我也打不通,不过我有爷爷家的座机号,去办公室,我拨给你。”
爷爷家的座机号......什么年代了还用座机。
“苏冽青回爷爷家了?”陆成衍问。
“怎么,你忘了?他之前还跟你商量呢,今年去哪过年,我让他回老家陪爷爷,他说你不跟他去。”苏天泽说。
陆成衍:“......”
“......是有这回事,我给忙忘了。”陆成衍说。
苏天泽用寰泽董事长办公室的专用电话拨出去,陆成衍把听筒放在耳边,电话那边嘟嘟响了两声。
他突然有种没来由的紧张,好像从来没和苏冽青说过话,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着,宛若擂鼓,就快要冲出来,耳膜也在突突跳着。
这个他想念了一个多月的声音。
他被遣送出境,因为境外环境特殊,有专门管制,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打不进国内,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听到苏冽青的声音了,他既兴奋又害怕,他怕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
终于在电话响了十几下的时候那边接通了。
“喂,爸。”苏冽青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
尽管声音很小,有断续的滋滋啦啦的声音,陆成衍还是一下听出苏冽青的声音,他的声音很遥远,气息却仿佛喷洒在耳边。
陆成衍差一点激动得痛哭流涕。
“爸?”苏冽青喊,“没来及跟你说呢,这边信号很不好,我的手机掉粪坑了,没错,就是粪坑,可能修不好,但我还是把它捞上来了。”
“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虽然小时候每年都来,可是每年都会觉得它更加鸟不拉屎了一些......”
“我跟那个老顽固没法沟通,你能不能找个直升飞机把他带回去啊,这破地方,不推平了建设新经济留着过年?”
“我本来想直接买辆车的,可是一想几年都不回来一次,太浪费,就租了一辆,你那老顽固爹居然用我的迈巴赫去装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