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末推楚越川的脸,被楚越川压了过去又亲了下,楚末躲着要钻到被窝了。
“不逗你了,醒来了吧?起来洗漱,饺子已经在煮了。”楚越川将人从被窝里扒拉出来说。
楚末脸红红的,嗯了声,在被窝伸了个拦腰,被楚越川拉了起来。
楚末洗漱后,发现天还没有大亮,只有他和楚越川起来了,其余人都还在睡。
楚越川只煮了两人的饺子。
“就我们两个?”楚末端起热腾腾的饺子问楚越川。
“嗯,等下我带你去烧纸,我跟谢爷爷说了,我们早去早回。”楚越川对楚末说。
楚末顿了下朝楚越川点点头低头吃饺子。
这边有个习俗,大年初一要上坟烧纸。
前两年都是楚越川一个人自己起个大早去烧的,今年楚越川要带楚末去。
吃完后,楚越川把楚末的帽子围巾拿出来给楚末戴好围好,只露出眼睛。
“从栋哥那儿借了辆自行车,你坐后面,抓紧我。”出去时,楚越川推了辆自行车让楚末坐上去,村里现在也就在公社运输队的李栋宇有辆自行车。
楚越川父亲的坟距离近,母亲的坟远一些,楚越川自己去就走着,带楚末去,还是骑车好点。
“会冷的,你也把围巾围好了。”楚末给楚越川整理了下围巾。
楚越川朝楚末眯眼笑,任由楚末给他整理好。
楚末坐在自行车后座抱住了楚越川的腰,能感觉到楚越川的身体绷紧了下又放松了。
躲在楚越川宽阔的后背,楚末没感觉到冷风,只是微微有一点颠簸。
路上会遇到一些同样起早去烧纸的。
前几年破四旧,烧纸大家都是偷偷摸摸的,这会儿稍微好了点,碰上面也都会打招呼。
楚越川先带楚末去了父亲的墓地,稍微清理了下杂草,蹲下点燃叠好的金元宝,楚末跟楚越川蹲在一处,挡住风,拿树枝挑着让金元宝燃烧充分。
“爸,钱你收着,想买什么就买,不够了托梦给我,我再给你烧。家里这边一切都好,爷爷走路说话都利索了。今年我把对象带来了。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末末。你看看,我没说错吧,他好看吧?爷爷说我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那可不?末末可厉害,是咱们县里的状元,跟我是一个大学……”楚越川低声说着,仿佛面前的坟包可以听懂听到。
楚末看楚越川说的,脸红红的,怪不好意思的。
从楚越川的话里,楚末也知道,楚越川前几年上坟时也跟他爸提起过他了。
楚越川说了一通看向楚末。
“楚伯伯好。我是楚末。我们很好,您别挂念。哥对我很好,哥也很厉害呢,他会修电视机,还给我做了助听器,还……”楚末看向坟包也很认真的说了几句。
等楚末说完,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楚越川把楚末拉了起来。
“爸,我们先走了。”楚越川对着坟包又说了句,拉着楚末离开。
楚越川继续带楚末去了楚母的坟,类似的介绍打招呼。
虽然只是对着坟包说了几句话,楚末却有种见家长的感觉。
两人的关系也正式了很多。
等他们回到楚家,谢爷爷他们刚起来。
楚越川去给其余人下了饺子,给楚末倒了热水喝。
谢新儒看楚末挺精神,眸子看着比昨天还亮,脸红扑扑的,暗自摇头,却也是放了心。
吃过饭,谢新儒给楚末针灸时,李婶儿家老三钟雨军过来找楚越川玩儿。
“川哥,现在松了不少,梨树沟那边自制了鞭炮,今年咱们的鞭炮都从那买的。我瞧着做的也不复杂。我看不如我们大队也做吧,多一些种类,不愁卖不出去。又有一项增收。你要是觉得行,年过完,我让我爸叫队上的人开会,筹办鞭炮作坊。”钟雨军跟楚越川说,眼里有一些兴奋之色。
队上有什么想要办的,都会来找楚越川和楚末他们商量。
以前是楚末出点子,后来大家齐心协力,一起想点子,说出来能不能行,再一起讨论。
身上扎着针的楚末听到钟雨军说的不太赞同,做鞭炮,太危险了。
“雨军,你这想法不错。但是,咱们队上没有人有经验,安全很成问题。鞭炮不是别的东西,涉及到火药,弄不好会出人命。我觉得现阶段,我们还是把现有的这些做好做大才是正事。现在能放鞭炮了,也要提醒老钟叔要大家放炮的时候注意点,别炸到手。”楚末还没说话,楚越川先说道。
听到楚越川提的建议,楚末放心了。
鞭炮的确挺危险,前世还听说附近有个制作鞭炮的小作坊出了事故。
那么多可以赚钱的,这种还是让正规部门去做的好。
钟雨军欲言又止,还有一些不甘心。
楚越川怕钟雨军不死心,又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
“有轻松不危险又能赚钱的事,又何必去做那些危险的?”楚越川说。
“还有啥事是咱们能做的?”钟雨军苦恼。
“既然现在松了很多,那元宵节的灯笼肯定也可以用了,做灯笼不挺好的吗?我知道一种做彩灯的原理,可以做带开关的电子灯笼,做几个在元宵节的时候试买买看,行的话第二年我们再做多一些。”楚越川想了下跟钟雨军建议。
钟雨军一听,眼睛亮了几分,追问楚越川细节。
楚越川这么一说,钟雨军彻底忘掉鞭炮的事了,跟楚越川聊了一会儿,风风火火的回去找材料去了,让楚越川教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