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卿手落了空,他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想帮江望景,看来是不需要了。
纪宴卿很是受伤,默默将空调暖风打开。
昨夜下了雨,现在气温不算温暖。他怕江望景穿的太薄,着凉。
只要面对江望景,他总会忍不住想要靠
', '')('近,却在触及冷漠时骤然止步。
爱不能,求不得。
思而不语,念而不忘。
反复在一段感情中尽受折磨。
要装作无所谓,心才不会那么痛。
纪宴卿视线落在他白皙的腕子上,太瘦了,脆弱的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支离破碎。
江望景因为爱上他,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前段时间听裴序说,大约在一年前,江望景一个人去把标记洗了。
因为在C国清洗永久标记属于违禁项目,他只能去找愿意为他清洗的私人诊所。
自那之后便落下了后遗症。
不仅信息素没了,每次易感期来临之前还得依靠成倍量的抑制剂压制痛苦。
后来遇到纪宴卿的那次,江望景信息素突然就紊乱暴走,后遗症好像自己好了,但裴序没说。
狗男人让他愧疚去吧。
……
坐在车里,纪宴卿一直无法静下心来好好开车,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憋回去。
他根本想象不到一个被标记过的Alpha该如何渡过没有Enigma信息素安抚的易感期。
也无法感知清洗永久性标记时的绝望。
想必江望景那时已经恨透了他,对他毫无留恋。
欠他的恐怕此生都难以偿还。
纪宴卿喉咙一阵酸楚,他嘴唇动了动,“蛋糕在后备箱,买了你喜欢的口味,回家再拆吧。”
“嗯。”
江望景丝毫没觉得不妥,面不改色继续道:“晚餐去外面吃吧,懒得回家做饭了。”
“新城区有条商业街,那么多吃的,到了地方随便选一家。”
虽然他知道,有纪宴卿在的话也不需要自己动手。
可是,太别扭。
纪宴卿做饭,他又不能干坐着等饭吃。
但是你让他帮忙吧,江望景又不想。
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他总不能一直让纪宴卿像个老妈子似的整天任他使唤。
虽然曾经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但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
江望景早没了当初那种肆无忌惮的底气。
可他又憋着一股气,越是拒绝内心就越无法抑制翻涌的情绪。
他反复试探着纪宴卿对他的爱。
却一次次拒绝着他的示好。
又矛盾又拧巴。
江望景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留在这里找房子,找工作?”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问他还会留下来陪自己多久。
会不会觉得后悔而突然离开。
纪宴卿冷不丁冒出来一句:“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就会搬出去。
不等他说完,江望景就不耐烦打断道:“你尽快吧,我不习惯和别人住在一起。”
说的明显是反话。
虽然话是这样绝情,实际江望景也没指望他真能搬出去。
纪宴卿要说有什么优点,那就属脸皮最厚了。
哪怕真撵他走,他也未必舍得。
只不过,纪宴卿对他再好,终究有一天也是要回国的。
纪隋亦再怎么说也是他亲生父亲,血缘关系还在,怎么可能真的会断绝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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