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枝也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虽是孤儿,却没吃什么苦。
“那枝枝喜欢红色吗?”
沈枝枝笑眯眯地点头:“当然喜欢啊,红色喜庆,代表了希望和生机,谁会不喜欢红色呢。”
但其实她对颜色没什么概念,却唯独对红色。
大概是因为那件红棉衣的缘故。
男人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枝枝喜欢红色。
(此处是个重要伏笔哈,小可爱们记一下哟~)
这个时间点儿,大家都在午睡。
丁茹在房间里纳鞋垫,她手艺不错,每年家里人穿的鞋垫都是她做的,吸汗透气,很耐穿。
“小茹,你咋还在做这个?眼睛受得了吗?”
沈家栋把自己洗干净进来,就看见自己媳妇儿在忙。
“枝枝明儿就要和小段走了,这一走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我给他们多纳点儿鞋垫,听说他们那边苦寒得很,这都入秋了,那边儿零下十几度呢。”
“小段是个军人,常年训练,不得给他也多多做几双啊。”
丁茹老早就在做了。
沈家栋在她身边坐下:“辛苦你了。”
“嗨,做些鞋垫而已,有啥好辛苦的,比起他们在外面保家卫国,这都算不得辛苦。”
丁茹笑说着。
她虽然啥也不懂,但那天他们办酒的时候就看出来,段榆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干的肯定也都是拼命的事儿。
枝枝这军嫂不好当,这以后万一要是有个啥好歹的……
丁茹已经不敢想了。
“嗯,你说的是,我也没啥给的,就希望他们能把日子过好,平安健康就行!”
沈枝枝也是头一回体验到了被家人记挂的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在沈家歇了一晚上,段榆景偷摸在沈枝枝房间留了两千块钱。
他没啥好给的,只剩下钱了。
只希望家里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
知道自己闺女要走,沈建业和刘素芬强忍着心酸含泪挥别。
丁茹把自己纳的鞋垫子包好给了沈枝枝。
又千叮咛万嘱咐了好些话语。
就连那一向看不惯沈枝枝的廖翠梅,也强忍着开心和别扭假吧意思地说了两句好听的话。
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恨不得沈枝枝赶紧走,最好是永远都别回来了。
这样,以后这老两口死了,沈家的财产就只有她和丁茹两个人分了,压根儿就没沈枝枝的份儿
沈枝枝也懒得去猜想廖翠梅肠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只要她安分守己,一切好说。
他们要回去收拾东西,衣服这些,段榆景给她准备了个箱子。
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停在段家院儿门口了。
是沈枝枝先前没见过的。
“段队好!”
来人给他行军礼,段榆景也回了过去。
男人身形笔挺高大,军礼标准肃穆,带着不可侵犯的神圣。
“嫂子好!”
沈枝枝微微一笑:“你好。”
“我是来负责接您和段队的,省城没有直达西部的火车,我先送你们去火车站,等坐到了安省,坐大巴就能到了。”
“好。”
西部不仅条件艰苦,就连交通条件也是相当差。
没有火车站,只有长途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