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赵知青想要留在村子里教书这件事情就没几个人知道,经过沈枝枝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了。
立马就反对了起来。
以前觉得赵知青老实,为人善良,又总是乐于助人。
现在看来,那哪儿是善良,分明就是有八百个心眼子。
居然教唆沈枝枝做这样的事情,也还好是人家这次运气好,段榆景回来得早,要真出了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那赵知青可就是拆散人家夫妻的大恶人。
这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姻。
由此可见,那赵知青的心简直黑的发紫了都。
稽查队的同志犯了难。
“沈同志,她现在是咱们村最后一个一批知青了,先前也帮着咱大队修建了公路,提出了不少的指导意见,这批都批斗了,再处罚,不好吧?”
不是不好。
而是张书记家发了话,批斗了事。
别人说了不算,张书记说了才算。
“再说了,这返城名额也不在咱们稽查队的手里握着,你得去找书记,找大队队长!”
他们赶紧将这烂摊子给扔了,这破锅谁爱接谁接去。
沈枝枝算是听明白了,敢情是这赵芳芳背后有人呢。
除了能是张彦,还能是谁。
“好,我知道了。”沈枝枝笑着送走了人,那赵芳芳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段榆景说过,等忙完秋收就会带她走。
只希望这段时间赵芳芳能够安分点。
“枝枝,今天这日头怪大的,都十点了,我装了些馍馍和水,你带去地里让他们先垫垫肚子。”
段奶奶笑着将一筐子东西递给她。
“行,那我快去快回,好回来做饭。”
“去吧去吧,路上不急,做饭我来就成,汉子们都是干的力气活儿,饿的也快。”
段奶奶笑呵呵地说着,就打发沈枝枝去地里了。
别看段奶奶常年一个人在家,却种了不少庄稼,地里随处可见都是人们忙碌的身影。
好在离得不远,没一会儿她就看见几个男人的身影了。
“枝枝。”
然而沈枝枝还没走近,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她。
回头一看,竟然是张彦。
“张同志?”
张彦是村长的儿子,高中毕业,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要不是沈枝枝那天见识过张彦的真面目,恐怕也真的就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长相还颇有几分古代的白面书生那种类型。
高高瘦瘦的。
“枝枝!”张彦上前一把就握住了沈枝枝的手,十分急切地说着:“那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把你推开,让那些人看你笑话,说你是个不检点的人。”
“枝枝,我现在已经明白你的心意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的,那你和那姓段的离婚,咱们结婚好不好?”
沈枝枝:“???”
这人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吗?
“同志,咱们有话好说,这动手动脚的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勾引你呢。”
张彦面色一僵,连忙放开了沈枝枝的手,然而这次却改为抓着沈枝枝的肩膀。
张彦的力道很大,似乎恨不得将她的肩膀都给捏碎似的。
沈枝枝打开了他的手:“张同志,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的了,我现在是段榆景的媳妇儿,你这样有伤风化,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枝枝?”张彦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枝枝,几乎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沈枝枝说出来的。
明明她以前总是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啊。
还天天说她不想和段榆景过日子,她只想嫁给自己。
这才几天的时间她就变了?
“枝枝,是不是那姓段的说了什么,你之前爱的人不是我吗?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结婚吗?”
张彦盯着面前那张青春靓丽的脸,心里就是一阵勾火。
只恨自己那天动作慢了,没能将这妖精给吃了,偏生段榆景还回来的那么巧。
让他现在只能看不能吃,让张彦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痒得很。
这么水灵的女人,要是玩儿起来,肯定比那赵芳芳带劲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