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让出自己身旁的位置,同孔灵毓介绍起邢望来:“这便是我同你提起的那位邢先生。”
邢望率先伸出了手,道了一声:“您好,孔导,今日多有叨扰了。”
孔灵毓见此讶异地同邢望握了手,却一直没有出声,松开后看向江莼,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对方帮他解释。
邢望这才注意到孔灵毓的脖颈上缠着纱巾,布料的褶皱处露出了一点狰狞的疤痕。
江莼连忙别回头同邢望说:“是我考虑不周,竟然忘记跟邢先生说清楚了。”
他一脸懊悔,语速快了之后夹带着些许方言口音的声嗓显得焦急又饱含愧意:“灵毓的嗓子受过伤,现在不太能说话,还请邢先生您谅解一下。”
孔灵毓却似乎不在意朋友提起他的残缺,反而弯了眉眼,将方才在手机备忘录上写好的内容递给邢望看:成书有时候就是比较粗心,舟车劳顿,邢先生先进来吧,我准备好了茶点,你们先垫垫肚子。
成书指的是江莼,邢望刚看完孔灵毓导演的那部电影,编剧那一栏题着曲成书这个名字——貌似是江莼用的最久的一个笔名。
两人从善如流地跟着孔灵毓走进了小院。
其实眼前这位孔导令邢望颇感意外,因为他没有料到年少成名的天才导演竟是个看上去如此文雅秀丽的少年人——尽管嗓子受伤不再能言语,态度却依然如春风细雨,同他之前见过的其他导演截然不同。
仿佛没有天才的傲气,也没有遭遇意外后的阴郁,他记得,孔灵毓在导演《荒郊月亮》时声嗓依然正常,想必这伤也才痊愈没多久。
就这么想着,三人已经走过了朴实无华的小院,被孔灵毓领着在客厅坐下,身为主人,孔灵毓替邢望和江莼斟了茶,将盘子里新鲜出炉的中式糕点推到了二人面前,开始在手机上打字。
—如果没有食不言的规矩的话,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灵毓,那我就明说了。”江莼仿佛已经深思熟虑了许久,此刻说话的语气带着肯定意味,语速快却通顺,“这位邢先生是我新作品的制片人兼主演,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请你回归电影圈,担任我们新电影的导演一职。”
孔灵毓轻抿着唇,随即打字回复:但是我的嗓子……
“这不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