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唯一的要求了。
她不想以互相谩骂、两看生厌作为结束,像她爸妈那样。
简淡虽然对爱情不抱幻想,但她一直觉得,一段美好的感情,即使遗憾收场,但彼此都会感谢对方曾经给予的陪伴。每次想起时,应该都是怀念的心情,而不是支离破碎、憎恶悔恨。
沈冽目光凝重地看着她,她好像已经笃定他们一定会分手。
他几乎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经历,会让一个人如此踌躇不前,明明应该是美好的开始,却直接宣判了死刑。
虽然刚刚简淡将自己的家庭说得轻描淡写,很多都被她省略。但沈冽也能猜出,平静之下必然藏着许多汹涌,所以他才打断她。
他一点也不怪她。
“好,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沈冽答应她。
就算是死刑,只要不是立即执行,还有缓期减刑的希望呢,他一定不会让她提分手的。
两人动身去宠物店。沈冽牵起她的手,简淡下意识想要抽出来,却被他紧紧牵着。
沉默拉锯了一会,她最终败下阵来。
沈冽得意地笑。
他现在可是转正成功的男朋友了,可以享受合法权益。
沈冽轻轻捏着她柔若无骨的手,那么小一只,可以轻而易举地完全被他包裹住。
有些凉,他反复为她搓热。无意一瞥,发现上面有许多红彤彤的指甲印,在白嫩的皮肤上十分明显。
沈冽什么也没说,只是珍而重之地,将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到了宠物店,金毛没想到还能见到他们,喜出望外,热情地叫了好几声,尾巴都要摇断了。
其他格子里的宠物都凑热闹地看着它,像是羡慕它有人接,衬得格外孤单。
“乖乖,受委屈了。”沈冽心疼得不行,弯腰把它抱起来,“爸爸妈妈带你回家。”
简淡惊住,“怎么就爸爸妈妈了……”
店员笑着说,“金毛可乖了。”
“金毛?”沈冽一怔,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地看向简淡。
简淡面色镇定地不看他。
出来后,沈冽撸着狗说:“既然我养了,名字就换我来取。”他不假思索,仿佛早就想好的:“叫煎蛋。”
简淡:……
她皱眉瞪了他一眼。
“不贴切吗?你看,脑袋上的黄毛是蛋黄,其他白色的地方是蛋白。”沈冽笑嘻嘻的,把小狗轻轻抛起又稳稳接住,喊了好几声,“煎蛋煎蛋。”
它也汪汪回应着。
一人一狗都笑得眯起眼,在冬日暖阳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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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求收藏《哥哥,救我》钓系青梅x温柔竹马
很多年后,季沣时常还会梦见萧随那一句:“哥哥,救我。”
这四个字是她赐予他的魔咒,也是只有他们彼此知晓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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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接送她上下学,辅导作业,把自己的零食都投喂给她,街坊邻里老师同学都知道他们形影不离。
同学曾奇怪地问季沣:“你平时废寝忘食学习,为什么网名叫睡睡睡不醒?”
直到他们看见萧随的昵称:疯疯疯不停。
拜托,谁家青梅竹马会取这种酷似情侣的名字!
可自从拒绝她的告白后,季沣就改名叫“瓶中的水”。萧随在意许久,忍不住问他这有什么寓意。
季沣只说:“随便起的。”
后来,萧随在他的日记本上看到一句诗,来自多年前她跟他告白却被拒绝的那天:“八月我守口如瓶,八月里我是瓶中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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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随高中时有了进食障碍,血色素低到70,昏迷送到医院急救。睁开眼,本该在国外的季沣站在床前,满身风尘。
面前消瘦黯淡的小姑娘,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曾经最爱的美食放在面前,她皱眉说想吐。
从那以后,季沣辞了国外的实习,一天三顿盯着萧随吃饭,带她去大街小巷探店,回家为她洗手作羹汤。
大学食堂里,萧随打开手机摄像头放在面前,同学惊讶地问她:“你在做吃播?”
萧随垮着脸:“我哥监督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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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醒”是个颇具名气的作曲人,不少业内都想签下他,但他从不露面,也从不授权,只是偶尔在网上发布纯音乐,拥有数十万粉丝。据说他本人是金融界刚崛起的新贵季沣,无人知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