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141节(2 / 2)

李志刚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六部之中近七成是南方人,至于内阁,解缙、杨士奇可都是江西人,还有前几次科举选拔出来的人才,拔尖的几乎都是南方人,而这些人如今也在朝廷之中,国子监内部,南方学子占比高达六成还多,他们之中依旧有些人不支持迁都,只是迫于朝廷明旨敲定,不好站出来反对罢了。

这些人现在不开口,不意味着一直不开口。

若是有人站出来先说话,很可能今年除夕大家都回不来家,谁丫的都别想在家里过团圆夜,都得在朝廷里守着,辩个是非对错,说清楚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

“抗倭援朝赢了,兀良哈灭了、鞑靼失败了,日本国成了定远行省,云南各地土司输得更惨,现如今皇上的威望如日中天,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反对迁都,很可能会遭遇不测之祸。”

董伦有些担忧地说。

敲门声传来,李志刚、董伦看去,只见一袭儒袍的叶灵儿抱着一摞书站在门口。

叶灵儿迈步走了进去,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李祭酒,董院长,这些是司礼监雕版印刷出来的新儒学教材,交儒学院勘校,若无问题便大量刷印。”

李志刚、董伦连忙起身。

董伦接过书,责怪道:“你可是儒学院的教授,这点活安排其他人去做便是,怎么还亲自跑了一趟。”

叶灵儿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含笑道:“正巧今日无课业,便去领来。这是第三版教材了,按照国子监提议,里面加入了不少比对的内容,不同学派的主张都加入其中,永嘉学派的思想也被加入到了初级教材之中,爷爷若是知道,定会欣慰。”

董伦翻看着新版教材,连连点头。

李志刚拿起一本书看了看,对叶灵儿说:“你也听到消息了吧,太子负责迁都筹备事宜,现如今北平国子监已是安全建成,只等朝廷旨意便可北迁。只是朝廷希望保留南京国子监,你有没有想清楚,是留在金陵还是去北平?”

叶灵儿不假思索:“这还用说,自是跟着朝廷前往北平。”

董伦眉头微皱,咳了咳说:“叶教授,何文渊是温州知府,他在南方。”

叶灵儿明白董伦的意思,作为何文渊的妻子,自己可没尽到妻子的责任,既没有照顾何文渊的生活起居,也没有照料何文渊的父母与自己的爷爷。

现如今在金陵,每隔一段时间偶尔还能去一趟温州府,夫妻团聚。

可若是去了北平,如此遥远的路途,纵是乘水师蒸汽机船南下,来回路上与停留,至少是半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太耽误教学进度,也不利于永嘉学派思想的传播,显然不可行。

这就意味着,想要再见到何文渊,一年之中只有暑假与寒假两个时间,哪怕是中秋,自己也无法陪在家人身边。

叶灵儿有些伤感,但还是坚定地说:“我去北平,去北平国子监!”

北平国子监是超乎想象的地方,那里不仅建筑更多,教室更宽敞,设备更齐备,还设置了隐蔽的实验室,听说医学院的地下实验室简直如地下迷宫,匠学院设置了高机密的材料储备室,里面的典籍非品学兼优不可阅。

眼下,国子监不断出现新的观点,新的学问,新的成果,而北平国子监则为更进一步研究提供了更好的条件。

永嘉学派虽属儒学范畴,但主张的是实践出真知,希望看到的是真知,听到的是灼见!

远离北平,意味着远离新成果,远离新的时代!

叶灵儿不想错过波澜壮阔的时代,不想失去见证新时代的机会!

为朝廷,为大明,为千秋,纵牺牲亲情,自己也无怨无悔!

皇上说过,思想是先导,永嘉学派当有先行者的觉悟。

没有实践的思维,哪里来实践的成果?

永嘉学派肩负的使命,就是让国子监所有监生都知道,想要得到理,就需要用实践,用行动来进行格物,不断思考其中的问题与规律,只有这样,才能接近理!

爷爷会支持自己,夫君会理解自己。

朝廷需要永嘉学派,我虽女子,当以身报国!

坚定不移!

李志刚见叶灵儿如此笃定,便点了点头:“罢了,你要去北平国子监,可以做准备了。我会给朝廷上书,让国子监分批向北。若朝廷答应,你可以带队先行。”

叶灵儿肃然道:“定会将所有人安全带至北平。”

李志刚笑了笑,目送叶灵儿离开之后,对董伦感叹:“很多男子还不如一女子,是时候召集各院长,安排统筹事宜,若真有人不愿向北,那就让他们留在南京国子监吧。国子监教导过他们,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董伦连连点头。

公输巧坐在推车上,被弟子周昌、张举推了进来。

李志刚、董伦赶忙迎上前。

面对这个垂垂老矣依旧奋斗在一线的匠学院院长,李志刚、董伦不敢有半点懈怠。

公输巧张开只剩下两颗牙的嘴,对李志刚说:“北平匠学院、机械工程院的钥匙给我们吧,有些人必须赶到北平去,再留在南京国子监,怕是要出人命了。”

“啊,老院长出了何事?”

李志刚大吃一惊。

公输巧阴沉着脸不说话。

周昌苦涩地解释:“匠学院出了几个疯子,制出来了绿矾油,也就是皇上所说的硫酸,明知道这东西有危险,竟没做好准备,结果活生生被烧去了半截手指,还差点毁了一间研究室……”

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 匠学院新秀,狂疯子

聚宝门外,匠学院第二分院。

胡元澄裹了裹衣襟,颇感有些寒冷,不由埋怨:“公输老院长也真是,让咱们过来参与火车的调试,可咱们到了,他人却没在。”

陶增光哈了下双手,搓了搓:“他这么大年纪了还废寝忘食,前段时间病重,连太医都去通报皇上了,可谁知他只休息了两日,便又投入到火车的研制之中。如此殚精竭虑的老人,莫说等半个时辰,就是等个十二个时辰,咱们也不能有怨言。”

胡元澄并没有不敬重公输巧的意思,此人将自己的生命完全交给了大明的匠作事业,哪怕是已进入油尽灯枯,他还在燃烧自己的骨头,似乎想要将骨头里面的磷也点燃了来照亮前路!

这样的伟人,谁不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