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群山进了家门要放锄头,却被尔兰房间传来的声音吸引,他好像听到了他儿子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来到房门前,果不其然,和尔兰玩闹的正是他儿子。
武群山不管不顾,进了屋大喇喇站在门口处,挡住了光线。
“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许来这儿扰人,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武群山十分严肃,说话声低沉沉的,屋内的欢快氛围霎时烟消云散。
武知理显然被他爹这架势唬住了,动也不敢动,呆呆望着他爹。
“松手。”他爹再次发令。
武知理立刻松了和尔兰抢夺的手。
“道歉。”
武知理眼里含着泪,回头望着尔兰道,“对不起叶姐姐”
“出去。”
武知理小手抹着眼睛马不停蹄跑出去。
武群山转头走出去,又回身冲尔兰道,“地上凉,跪久了血液不流通膝盖疼。”
待武群山彻底走开,尔兰将手中的书愤愤然拍在桌上,砰的一声。
她心里实在看不上武群山这个土包子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还有,一身的脏一身的土,也不敲门就进了她的屋子。他骂了两句走了,灰尘全让她自己吸了。
尔兰气哄哄关上门,又坐在桌前写起来。过会儿,她抬头透过窗户,看见武群山牵着武知理的手,走到水管前,粗鲁地给他擦洗脸上的泪痕。
天色越来越暗,直到再也看不清了,尔兰停笔。躺到木板床上,四个月了,这四个月她赌气不给小姨和父亲写一封信。他们已然真真实实地分别了四个月之久。
四个月了,她早已不怨恨小姨了,或许从没有怨恨过,只是知晓这件事的时机不对。谁碰上那样的场景谁都会抓狂的,愤怒的,不能自已的,对不对?风轻轻来过,擦过庄稼,擦过树叶,擦过无数的残砖旧瓦,向她袭来。脸颊上的水珠被风轻轻带走,落进发丝,尔兰无声地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