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川心急如焚,哪里有空喝茶,装模作样品了两口,又问起陆悠的事来。
“我没有绑过你的人。废土案那件事,也早就过去了。那次工程虽然损了不少钱,但要不是你提前递了消息,我估计也早就被牵连下马了。”沈俊驰的神情不像在说谎。
谢牧川不愿走:“可您手底下的那些子弟呢?”
“你说笑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这样吧,你先上别处看看。我这边也帮你问一问,如果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沈俊驰道。
两人又交谈了一阵,眼看沈俊驰嘴里撬不出什么东西,谢牧川也只好告辞离去。
等他走了,沈俊驰思虑片刻,招手喊来了管家:“沈彦廷那个臭小子最近在干什么?”
管家如实说:“听说在山里度假呢。”
沈俊驰:“给他去个电话。”
沈彦廷那里,一出好戏正在上演。
“沈彦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救救我!”陆悠用手死死扒着门框,却依然扛不住那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把他往房间里拖拽的力度。
他的双眸急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期盼沈彦廷能高抬贵手,最起码不要……不要让这些人……
沈彦廷摸摸他的小脸,陆悠便如找到救命稻草般伸手拉住了他。可沈彦廷却说:“别怕,他们都是我最得力的下属。你不是觉得玩具腻味了吗,偶尔换换口味,不好吗?”
“我不要,我不要!”陆悠的眼泪顷刻就落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很是动人,他拉着沈彦廷不肯撒手:“我情愿是你,我不要他们。”
“现在知道我好了?可惜晚了点。”沈彦廷擦去他的眼泪,又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又咸又甜,是恐惧的味道。“我头上有伤,得好好休息。怕你这几天太寂寞,就让他们陪陪你吧。”
说完,他不顾陆悠的抗拒,将他紧攥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
就在这个时候,沈彦廷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任由保镖们把陆悠抱进去,顺手将门关上。在确定隔音材料将里面的声音全部挡住后,才走出几步,接通了电话。
“喂,爸,什么事?”沈彦廷按下按钮,整面墙壁瞬间变成了单面透明的玻璃,映出正在进行的一场大戏。
“谢牧川派人来找了,你是不是绑了他的人?”沈俊驰问。
沈彦廷信口答道:“我绑他的人干什么?是能吃啊,还是能啃啊?”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沈俊驰沉声道:“废土案那件事,是你一手经办的。要是说跟谢牧川结怨,除了你,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