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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裴冽感觉自己好像被刺了一下。
和云洲很熟、和云洲关系很好。
这的确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和云洲的一切,早就因为自己犯下的一个有一个错误毁灭殆尽了。
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和洲洲很熟呢?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心里像是有一把钝刀一片片将他凌迟,冷汗很快浸透了他的背脊,裴冽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仰望着仍旧坐在《新生》剧组席位上等待结果的云洲,艰难地开口道,“这世界上,好像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听说过,他是真正的天才,不光演戏,音乐和绘画都很有天分,”王孟之老先生感叹了一句,“他才是真正的耀眼的星星,我们与他相比,只是普通的匠人而已啊。”
“是的,他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天才。”
“那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和他是什么关系,怎么对他这么了解的。”秦河老先生问道。
“……我、我和他……”嗓子好像灌了铅,喉头一阵阵地发紧,裴冽想说自己是云洲很亲密的朋友,却实在难以启齿,他甚至连“大学同学”四个字都说不出口。
大概是良心缺席了太多年,所以才会在失去了所有以后反噬得如此汹涌剧烈。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仰慕者而已,”裴冽最后也只是这么说道,“我很喜欢洲——云老师,所以经常搜寻他的资料,对他非常了解。”
“云老师一直以来都是很好的人,我仰慕他很多年了。”
裴冽本以为自己会因为与云洲间的关系而痛苦不已,但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他发觉自己对“仰慕者”四个字接受良好。
他的洲洲是云上一座高高在上的小岛,是这世界上最光芒万丈的存在,合该接受所有人的仰慕,而他,也不过是万千仰慕者中的一个而已。
从前的裴冽始终不愿意承认,他和应许,和秦冉峰,和陈哲等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求而不得的可怜人而已,现在他才明白,其实他厌恶的并非“仰慕者”这个身份,而是厌恶与其他人处在同一起跑线,甚至是落后于起跑线的自己。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是永恒的真理,这句话反过来说也一样成立。
因为曾短暂地拥有过希望,所以才会在失去的时候加倍绝望。
以仰慕者的姿态仰望洲洲,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也唯有仰望,才不会亵渎他美好得不像话的洲洲啊。
两位老先生都是过来人,很快就从裴冽的表现里读出了些什么,两人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暧昧的笑。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仰慕他的人可太多了,你想抓住机会也不容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