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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秦冉峰的站起,陈哲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场竞争中,已经彻底丧失了资格。
并不是他不能拿出比一点五亿更高的价码,而是他已经在大厅上彻底丢了脸面,这样卑微又落魄的自己,又怎么有底气去竞争这个或许可以接近云洲的机会呢?
毕竟,云洲是那样干净、美好又纯粹的白月光,而白月光,是永远不会与腐烂发臭的泥为伍的。
陈哲眼底最后一点希望的火光彻底浇熄,他颓然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连座椅早已被打翻的酒液弄湿都毫无察觉。
心一抽一抽地作疼,但他也没有选择离席,而是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不适,一心想要留在这里,只为能更多地、也更久地看着他梦寐以求的云洲。
如果离开了这里,下一次再当面见到云洲又会是什么时候?
这个可怕的问题以及相应的答案,他不敢去想。
“一点五亿,”秦冉峰慢条斯理地给出了自己的价码,“云老师的笔触鲜艳又细腻,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热烈的作品了。”
“我真的很喜欢这幅画,希望大家能够割爱,让我得到这个机会。”
他语气真诚,就好像当真只是为了这幅画而来的一样。
只可惜,在场大多数人都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
从前裴云洲的艳色,在上流圈子里是心照不宣的秘密,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无数利益至上的商人都肯为他放弃利益;在他“死后”,每日流连于他的墓前,只为送上一束代表爱意的玫瑰的人也络绎不绝,成了所有人求而不得的那抹月光。
如今云洲以更耀眼的姿态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又怎么能有人肯当真“割爱”。
只是,他们似乎都搞错了,云洲从来就不是什么可以随意转让的附属品,他是一个人,他是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的,漂浮在云上的高高在上的小岛。
他不需要爱与割爱,只需要仰望而已。
云洲对秦冉峰这个人并没有多少印象,唯一的印象也只是从裴远口中听到的他的名字,估摸着大概是裴家为自己计划的联姻对象之一。
但总之不论是谁,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他所能提供的价值,仅限于给自己的画作出更高的价格,也顺便让他的名气更上一层罢了。
秦冉峰关于画作的那番言论并未能如他所愿地引起云洲的注意,云洲的态度与其他人竞拍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秦冉峰心底生出些微妙的不安,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