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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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欲呕的动作被指尖抵住,非但不能纾.解,反而引起咽后壁的收缩,喉头不自觉地绷得更紧,连带着不适的低吟愈发频繁,亦愈发破碎。

始作俑者眉目冷淡地观赏着这一幕。

也无怪那么多人,不管是那些见惯了所谓的大场面的上流人士,还是像应许这样的普通人,都对他的洲洲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实在是床上的人太漂亮了。

受害者有罪论本不该成立,但在裴云洲这里却变了味。

仅仅是被自己的掌根抵在唇边,下颌的肌肤就被蹭得充血泛红。柔顺的发丝哪怕在病中也泛着好看的光泽,连同浓密眼睫一起,随主人的呼吸一并起伏——

而主人的呼吸,偏偏又被另一人的举动所左右。

怎么能有这样完美的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瑕疵?

受害者就是有罪的。

裴冽无比确信着这一点。

指尖的动作幅度开合更大,每一次起落都带着些隐秘的恶意,像是要将那柔嫩的黏膜磨破,让自己的指尖彻底沾上属于裴云洲的气息。

突然,就无端地怀念起昨晚将对方抱在怀里时,口唇间所沾染的,鲜血的味道。

他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做的。

一手仍不舍地徘徊于对方唇齿间,另一手则悄然将对方环起,将并非由自己穿上的病号服扯开一半,暴露出莹白如玉的肩胛和锁骨。

怀里的青年身形清瘦,骨骼也较常人纤细,线条优美的锁骨分外明显,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可以直接触摸。

但他要做的,是比触摸更过分的事。

下一秒,齿尖落在对方的肩颈,最直观地感受着对方炽热的体温。

裴云洲的体温很烫,而裴冽的气息却更烫,就仿佛他才是那个发烧的人。

但他显然不是。

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他是说一不二的主导。

脆弱的肌肤一触即碎,烙下了滴着血的印。

没有人可以比他们更亲近。

在这一刻,裴冽终于确认了这一点。

“不许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