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紧紧按住施恩身子的张团练也笑道:“兄长,我们这小侄儿定是爱吃,你瞧他下面的小嘴儿张得恁大,紧紧地咬着不肯放哩!可知这几天没有给他好肉吃,饿成这般哩!今儿可得好好喂喂!”
施恩两个肩膀被张团练摁着,细长的腰身又被张都监攥住,整个上身哪里能动得了分毫?真如同土牢中被土布袋紧紧压住的犯人,辛苦憋闷直欲死过去一般!
张蒙方开掘了好一番,才将整根钢杵没了进去,他长吁一口气,摸着施恩遮着黑毛的下体,感叹道:“年轻人就是这样紧绷绷的,让人费了好一番力气,我只怕弄破了你里面,又不敢大力,因此憋得人胸口都疼!”
张团练连忙凑了一句:“兄长真是怜香惜玉,好疼爱我们这世侄也!”
张蒙方微微一笑,便挺动下身抽插起来。
这一番施恩更是难捱,下体里那根棒子不住进出,由慢而快,虽是里面涂了油,却也仍是火辣辣地疼。况且那地方强被撑开,把一条羊肠小道拓宽成车马道,便如同有人扯着绢布两头拼命往两边拉,绷大成宽尺幅一样,施恩只觉得自己的肠子肉都被撑薄了,宛如透明的蝉翼纱一般。
这边施恩在那里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正凌迟着,镜子前面武松也正受得好,练赤光哪里能让他在这里白看?见武松看到张都监强行将那话儿捅到施恩体内,惊得直了眼睛,便将他拉过来,摸着他的脸笑道:“可怜你只顾看别人欢乐,自己落得在这里寂寞,我如今也将你的身子在火上热一热,今儿主人开恩,让你翻身,今遭让你在上面,你可高兴么?”
武松愣了一下,正颜道:“谁稀罕占你一个男人的身子?”
练赤光哈哈一笑,熟络地将武松浑身的衣服都扒净了,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带,登时便蹦出一杆笔直竖立的长枪,便如同朝天一炷香一般。
武松看了那阳物的架势,登时一股森森冷气从心底直冒出来,这妖怪的孽根比那张都监还要厉害几分,往日自己只顾愤恨,倒真不曾细瞅他这东西,虽然也知道甚为粗大,但眼放怒火视而不见地捱着倒也稀里糊涂地进去了,如今仔细一看,那东西便如一个铁棒锤一般,这东西若是真破开自己的屁门插进去,可不就像钢凿敲石块一般,将自己的屁股都凿裂开了?
这时武松已经知道练赤光绝不是好意让自己去淫他,只怕又要使什么淫邪花样,因此看清了那刑具之后便加倍害怕起来,挣扎着要跑脱,却又哪里逃得掉?被练赤光一拉他的胳膊,便倒在这妖魔怀里。
练赤光将他俯趴着压在自己膝盖上,一个手肘顶在他腰眼儿上,武松立刻腰间一麻,两手扒在地上便撑不起身子来,这时他紧实刚劲的臀部高高翘了起来,然后便觉得一根细长粘腻的东西便钻进了自己肛门中。这种感觉他十分熟悉,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在做什么,只是如今自己这姿势分外羞耻,竟像是一个顽童闯祸后被严父剥了裤子惩罚一般,让他格外难堪,武松登时便仰着头“啊啊”大叫了起来。
当武松觉得自己后面的土壤又被那钻土的蚯蚓松动了时,练赤光便把他拉起来,让他后背紧靠着自己的前胸,两手抄在他大腿膝弯处将他两腿分开托着,便好像抱一个正在解手的孩子一样将他抱在怀里,然后如同神射手一般将箭头对准靶心,缓缓放了下去。
武松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回居然是这样的,自己一身一百多斤的重量,怎会有人轻轻巧巧将自己托了起来,就像捧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练赤光这是邪得没边儿了吗?
屁股刚一碰到那灼热的尖端,武松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不由得大叫出来,只觉得如今这番情景实在太过恐怖,就好像残暴的军人将一个被俘的敌兵打开大腿吊着,将肛门对准下面的矛头,从空中缓缓降下来,最后要将他从下到上刺穿一样!相形之下,练赤光每次把自己压在床上一点点捅进去,倒还算是有人性的。
武松在练赤光怀里拼命扑腾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一样半点没有用处,仍是被慢慢放了下去,钢矛尖端破开了他那洞口,然后一点点逐渐加粗,最后终于整根没入。武松扎煞着手大瞪着两只眼睛,一副惊呆了的样子,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只被竹签子从下往上刺穿的青蛙,往日武松在野外抓田鸡田鼠时惯于这样吃,只是如今却轮到了自己。
练赤光将怀中的人徐徐举起放下几次后,便把武松作了舂米的石碓,将他高高抬起后又狠狠放下,武松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热柱刚刚脱离,自己便又坐了回去,让那钢枪将自己一贯到底,这样起起伏伏便如同荡秋千一般,只不过每一次荡下来都要被刺穿一次。由于这一回练赤光下体不动,都是武松的身体在起落,因此让他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找的一样,是自己主动往枪尖儿上凑。
因此武松便更加承受不得,他扬着手臂蹬着腿不住地尖叫着,若是外人看那姿势竟像是手舞足蹈一般,仿佛快活得不得了,已经到了颠狂忘形的程度。过了一阵,武松下体被抽插得热得如同岩浆一般,硬邦邦撑在前面的性具陡地打开了关口,一片白浊洒了出来,便如同天女散花一样,他四肢抽搐仰天长号,更像是进入极乐境界,怎知他却是正在被人受用着。
偏巧这时张蒙方也射了出来,他身子高高弓起,如一架上紧了弦的强弩一般,然后猛地往前一冲,全身紧绷保持着姿势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一时间仿佛化为雕像一样。下面承受着的施恩身上却抖得更加厉害,伸长了脖子嘶声惨叫,仿佛突然遭受了至为惨酷的刑罚一样,比方才被人不断舂捣还要加倍可怕。
过了一会儿,张蒙方绷紧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他慢慢软趴在施恩身上,把下面这长条的白净小伙儿当做了床褥一般,放松地在他身上喘息着。
对面的武松也慢慢平静下来,这时却听张蒙方笑着说:“贤侄,方才那一注美酒可醇厚么?这酒便叫作秦淮春,可是够劲儿,看贤侄你的脸上都红了,是有些醉了么?兄弟,换你来,今儿我们不醉不归!”
镜中床上换了人驰骋,下面给人当骑具的施恩惊恐万分,却只能如同瘫痪一般地眼看着前面那人缓缓将性器抽出去,后面接替的继任官员又将另一只阳具细细品味着插进来。施恩两手反绑动弹不得,纵然满心不愿,却又怎能在那毫不设防的柔软地方竖起一道城墙来?只能看胡骑长驱直入,在那富庶丰美之地肆意掠夺。
武松这时才发现体内的物事仍是硬挺如铁块一般,原来方才练赤光竟是未曾发泄,只是暂时停下来让他放纵一下,想到练赤光以往的持久,武松顿时又哀嚎起来,今儿练赤光换了个新鲜样子,还不知要折腾自己到多咱。
这一个下午,房中镜中的几对人都没有片刻消闲,武松对着镜子射了一次又一次,他看到自己的施恩兄弟也被逼着射了几回,都监团练两兄弟在他阴茎上又撸又舔,直欲将里面的蜜汁都挤尽了,这才肯放过他,专心抽插。武松忽然觉得悲愤莫名,受苦也就罢了,可是欢喜享乐居然也要被人操控逼迫,这可比疼痛更加屈辱!武松这样想着,突然肠中咕咕几声响,原来是满肠浊液汩汩流淌,就如同小溪一样。
直到掌灯十分,两边这才都尽了兴,镜中张蒙方吩咐摆晚饭,这边练赤光也让上菜。
武松只见镜中的张都监和团练将施恩解了来开,给他披了件衣服,扶他坐起来,然后便一左一右夹着他,推心置腹地和他谈心。
张蒙方笑道:“小管营,你忒是固执,我们早就和你说,要你和我们作一家人,那快活林我们共管,大家联结在一起,这孟州谁能动我们?前面连续两次请你来商议,你只是不肯,定要吃独食,还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我们这一番热心情意都付诸流水。我兄弟让那蒋门神过去在你酒店门前练几趟拳脚,也只是耍子,哪晓得你就恼了,带着人来打,一次不能赢便来第二次,二次不能胜又带了个壮实汉子过来,这武松倒是果然有两分能为,将蒋门神打得鼻青脸肿,还逼着他找人来给你赔话,宛如唱戏一般,那一天你可好威风么?好爽快么?可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你那好韶光转眼便打灭,如今却又到我们这里来了!”
那张团练乐着说:“心肝儿,你便是施恩望报,如今你那打虎的武松呢?怎的不来继续回报于你?他倒是走得快,我们寻访了几日,也不见他的踪影,给他逃出一条性命去,否则找个名目便抓了来,悄悄打死,你父子那平安寨背人处结果了多少人的性命?我们却又何必转弯抹角地兜圈子?有那连环套给他使了都嫌糟蹋,看那时还有何人给你撑腰!不但如此,你可知我这兄长如今得了谁的青睐?”
见施恩满面凄惶魂不守舍,惊疑不定地轮番望着两人,张氏兄弟都乐了。
张蒙方自得地说:“前些时本官刚刚投托到高太尉门下为学生,甚得恩慈。”
施恩听了顿时身子便一缩。
张团练继续敲打他道:“你父子俩莫非是痴迷了不成?我这团练不比管营官职大?我兄长作兵马都监,正管着牢城营,你要与我们斗,可不是鸡蛋碰石头?如今我哥哥得了高太尉的赏识,要收拾你们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随手一抓就是个把柄。如今当官的有几个清白的?大把的事情别人若没事便不想抓,若想抓,罪名可都是现成的,到那时还是善恶有报,大家都叫好。你且想想,若是你父亲的管营之职被免了去,你又会如何?岂不是如丧家之犬一般?那时你可快活不得了,便是待在快活林里也要哭出来。”
施恩本来经过这大半天的磨折,身上已经软得没力气发抖,如今听了这话却又止不住地抖了起来,怯弱地哀求着,求他们莫要害自己的父亲。
张蒙方捻着施恩下颏上的细绺胡须说,笑着说:“傻孩子,你顺了我们的意,我们害你父亲何来?何曾见过窝里斗的!只要我们之间如鱼水般相得,从此这孟州地方从兵马司到团练再到牢城营,便是铁板一块,保你快活!年轻人虽然嘴上有毛,毕竟办事不牢,看你只为一时差了念头,险险办出多大的祸事?你这须髯也实在是名不副实,倒该给你剃去才好,免得你总装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施恩见他们要给自己剃毛,顿时羞耻得满面通红,张都监和团练则哈哈大笑。
第二十三章
武松那一日被练赤光如同给小儿把尿一般,抱着两腿让他起起落落,武松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块木板,被人端着狠狠往下面的钉子尖儿上撞,每一下都深深扎进自己身体最里面去,分外恐怖羞耻。
弄到最后,武松实在没了力气,虽是手脚自由,却也软成一团肉酱,耷拉着两条胳膊,软绵绵仿佛被人卸得脱了臼一样,一个脑袋无力地吊在胸前,两眼苶呆呆地,从嘴角流出涎水来,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定然以为这大汉是中风了。
练赤光将他炮制够了,便将镜子上的图景收了,把武松关回床上。武松手足酥软地躺在藤席上,见练赤光把守住外侧,却一丝儿声息不闻,显然是已经睡了,这才心下稍定,看来这厮今晚是不会再摧折自己了。
要说练赤光这恶贼实在是邪得厉害,自己生龙活虎的时候他固然一见便起淫心,往往自己已经被他弄到疲软无力,他竟也能寻出另外一番味道来,把自己绵软如同死狗一般的身体拨过来弄过去,脸上笑得贼兮兮地分外可恶,竟好像猫在玩弄一只快断气的老鼠一样。
自己曾经质问过练赤光往日不是自称最喜欢折辱硬汉,怎的自己如今软成这个样子还是要来弄自己?那练赤光便刁恶地说:“二郎,你坚硬的时候固然有趣,但若是软成一条肉虫,却也别有滋味,这便是你与其他人不同之处,只因你有这样一个超群出众的本事,我才对你格外青眼,不作寻常一例相看,将你拖回窝中慢慢享用,否则也早就腻了的!”
当时直把武松气了个倒仰,原来他将自己折辱不休,还是高看自己,莫非自己还要感恩戴德么?转念一想,幸亏自己无论刚硬靡软,那厮都觉得有可玩之处,否则他将自己也如同杨春飞龙一般弄软了筋骨,便如同废人一样,再卖给别的客人,让几个人在自己身上轮换着尝货定价,又或者主人家里有几个知己的兄弟朋友,便如同张都监与团练一般,将自己轮流享用,自己可该如何是好?
自己平生横行仰仗的便是自己两臂千百斤的力气和一身好功夫,到那时便如同蛟龙被抽了筋一般,软在那里成了一条蚯蚓,任谁都可以践踏,那些往日搪不住自己一根手指的小人都把自己当马骑,那可真是屈杀自己!莫非自己的勇力竟是这么容易可以剥夺去的么?勇武不足恃,人生在世又应该凭借什么?
静夜迢迢,一无人声,仿佛此时世上的人全都睡去了一般,周遭只听见唧唧的草虫声,却更让人觉出寂寞来。
武松是个刚勇直爽的汉子,行动说话只是快性,从来没有弯弯绕绕离愁别绪的心,今夜这般安静,竟让他突然生出一种怅然的感觉,想到自己身世凄凉,自小与哥哥相依为命,可是哥哥却被杀了;自己拜了宋公明作哥哥,宋江兄长现在被发配到江州;认了张青作哥哥,张青夫妇都在练赤光手下残喘续命;结识了施恩兄弟,施恩被都监团练一对儿好兄弟掳到鸳鸯楼上百般摧残,几乎不能成人。
一时间连武松都开始怀疑自己莫不是真的命运不济,而且还是个灾星,无论什么人只要和自己做了兄弟,便都要大大倒霉,轻则刺配被奸,重则伤了性命?一时间武松真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又想到今日看到的情状,施恩一个好好的小管营,又不是贩夫走卒软弱贫贱之人,在那两个高阶官员面前竟连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生生的欺负杀人!听那两人的口气,施恩前面两回便被他们抓来淫了,难怪自己第二次看到他时竟拄了一根拐杖,也无怪施恩说起此事来如此怨毒,仿佛心中长了一把刀一般。
自己本来打跑了蒋门神,给施恩夺回快活林,只当从此能够快活,哪知竟似给他惹了祸一般,彻底将那两个狗官的性子激了起来,威逼着要撸去老管营的官职,还想要害自己。施恩兄弟此时定然水深火热地盼着自己英雄来救,可惜自己却不见了,这可不是救人没救彻?尤其是管营父子还不知会怎样想哩,若是以为自己是怕了对方威势,因此逃了,定把自己当做个虎头蛇尾、没有胆色之人,那可是丢脸至极!
可恨自己如今被拘在这铁笼子里面,否则定要血溅鸳鸯楼,杀了张都监并团练,将那一家老小也都杀尽了,让那都监府中再无一个活人,我方能够心满意足!
但转头一看练赤光那虽然睡着也仿佛洞察一切的面容,武松心头的杀性便顿时如同被冰水浇着的野火一般,嘶嘶地烟消火灭,只留一点荧荧火种在灌木丛深处藏着,也不知何时能再发起来。
武松一颗心兜兜转转,把从前从没尝过的千回百转辗转反侧的滋味都尝到了,直到后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接连几天,练赤光都强拉着武松看施恩在都监府的遭遇,武松虽是顽强地不肯看兄弟受辱的场面,但禁不住练赤光的妖法,被他制得两个眼睛想闭都闭不上,眼珠儿也转不到一边去,只能直勾勾盯着镜中的图像看。
只见自己的施恩兄弟在那楼中成日不给穿衣服,光溜溜一个身子被摆放在房中,他自己也觉羞耻,整日缩在床上,偶尔下床来解手或是倚在窗边看看外面的风声,也都是用手紧捂着下体,生怕那些房梁墙壁上都安着眼睛,蹑手蹑脚便仿佛做贼一般。
武松看着他这副样子,万分痛心,便想到了自己刚刚被练赤光擒到地牢中时的那番磨折,也是整日赤条条地被铺展在床上,仿佛晾晒肥猪肉一样,自己这兄弟唯一比自己好一些的地方便在于他不像自己这般强横,功夫有限,是以不曾被铜环铁链拴住,门口只站了几名大汉便将他看守住了,如同猫堵老鼠一样,将施恩死死憋在耗子洞里。
也万幸他武艺不精熟,所以大解小解都由他自便,没有被在下体套上袋子插入管子,武松知道施恩并不是个大丈夫,两个肩膀不是铁打的,很多事情都担当不来,看如今的架势是只求自保,在这一点上倒可称得上是个聪明人。那张都监兄弟估计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便并没有用这般残酷狠辣的法子来摧折他,否则若是施恩被这样像牲畜一样对待,只怕一天不到便崩塌下来,弄成个大小便失禁,从此床笫之间一派邋遢,可就无趣了。
施恩口边的三绺胡须也被剃去,下巴上嫩滑滑根毛不剩,果然显得更年少几岁,仿佛只有二十一二的样子,更加青春标致,把那两个武官喜欢得要不的,每日必来看他,勾留好久不走,夜里也常常同他一处睡。
那张蒙方好不刁钻,那一日剃去施恩的胡子还嫌不够,剃头的待诏走了之后,他将施恩为了见客才穿上的衣服立即剥下,拿着一把小刀比量着他胯下,竟说道:“我的心肝,你下巴上光净了,这里却仍是毛都鲁的,这一丛落腮胡好不粗鲁,倒显得像个汉子一样,竟不像是个年少的小伙儿,生生将你显得老了几岁,况且将下面小嘴全都遮住了,吃饭喝汤不便,如今却让我帮你将它都剃净了吧!”
施恩一听,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两手捂住下体,惊恐地哀求道:“大人饶命!剃了我上面也就罢了,若是将下面也剃净了,小人牝户寸草不生,光秃秃宛如白沙滩一般,着实荒凉尴尬!大人休嫌芜杂,这里虽有毛,却也不碍了枪棒进出,大人若是闷了,便理理这毛也好!”
张团练在一旁听了大笑:“我的儿,不过两天光景,你便学得恁乖,这些话也肯出口了,倒比行院中的妇人还能搔着人痒处,敢是和她们学过来?哥哥,他既肯如此屈身淫贱,便饶了他这件事也罢了。”
张蒙方便收了刀子,道:“既然如此,便将你下面这几根毛暂且寄下,你乖乖地在这楼里安心充作雌儿,我便不把你那阴户剃成个和尚,若敢有半点支吾,不但将你裤子里的毛发剃光,便连你头顶也剃作个鸭蛋,让你从上到下都是光溜溜的,一滴水滴在脑门上,便如同珍珠般一直滚到脚趾尖。还不与我上床去?”
坐在椅子上的施恩听了这些淫狠的话,满心羞耻,暗暗气恨,却哪里能够刚强?只得含着耻辱掩着下身,脚步沉重得如同戴了镣铐一般来到床边,爬上了床。
张蒙方和张团练也跟着脱衣上床,见施恩满眼恐惧地望向自己,张蒙方笑道:“乖乖,你莫怕,左右不过是凹凸接榫的事情,你惯了便也好了,过得三月两月,你尝到了滋味,只怕那孔洞缝隙中不安个楔子还觉得不自在,仿佛漏风一般!知道你年轻没有耐性,今儿也将你照旧绑了吧,免得挣扎得过了倒不好。”
施恩见他又拿出绳子来,顿时吓得体似筛糠,虽是自己在虎狼窟中逃亡不得,但身上没有绳索拴着总能让人觉得心中安稳一些,似乎关键时能保命一样,此时见又要绑他,他怎能不害怕?
施恩连连求饶,哀告着莫要捆绑,那张团练似是被他打动了,便笑着劝张蒙方道:“兄长,你看他也是可怜,好好一个小管营,平日也是众人捧着的,如今被我们弄在这里,成天宛如赑屃一般,驮着大石碑哩!亏得他一个官家哥儿,虽是学得几手枪棒,筋骨也没有练得如同铁柱一般,每日里两个男人轮着来,怎样熬下来的?兄长便放缓他一些,莫要再将他反剪,那般狠煞倒如辽人绑宋军一般,只将他两手缚在前面,免得两条膀子压在后面不快活!”
张蒙方看了他一眼,笑道:“兄弟此言十分之好!今日便教他作个童子拜观音,待会儿便让他一步一拜,直拜到落伽山,收了他的野性方好。”
施恩心中暗暗叫屈,这两人如此淫暴,却反说自己野性未定,这可真是六月飞雪,千古奇冤!只是如今这两人连官职带身躯足有千钧重,压在自己身上,让自己也说不得了,今日施恩方才明白天下的道理都是从当官的嘴里说出来的!
那张团练抓定施恩两只手,捧在他胸前,让张都监从容绑缚。施恩被他两个压制着,虽是好手好脚又怎能够挣扎?他躺在那里,只见上方两个壮健男人蹲坐在那里,洒下来的阴影将自己头脸都遮住了,自己便如同泰山下的一棵小草一般,在这山影里难见天日,不得光亮,只怕长不高了。
那张蒙方一边将绳子绕在施恩手腕上,一边说:“幸亏他不像武松那般勇悍,否则这一条小小的麻绳儿可绑不住他,定要在他身上缠满铁索方罢,就像他那牢中锁着的无人情的囚犯一样。我的儿,事到如今你也莫要再摆你那小管营的架子了,你爹爹是管营,那乃是朝廷任命的,你这小管营却没有在吏部名册里,大家看在你爹爹的面子上,这般哄着你罢了,你可不是正经官身,与快活林那些店主伙计一般儿也是个平民,凡事他们忍得,你便忍不得?你莫要与我们捣乱,如今我们将你当自家子侄一般看待,也不害你老子,也不夺你的财路,这乃是你天大的福分,再不要不知足,心中想着摆脱,让我抓住你面是背非,看我怎样煎熬你!”
施恩听他说得厉害,连声叫着不敢,这时张蒙方已经捆好了他,将他两条腿扛起来,便向里面攻去。
旁边张团练一手按着施恩的胸脯,另一只手便去摸他阳物,攥着那肉茎便不撒手,揉来捏去只顾搓弄,这般前后夹攻直把施恩折磨得痛哭流涕,两只手在胸前交握成拳不住高举起来摇着,便如同作揖一般,看上去真像童子拜佛。
那张团练这时还要说便宜话:“我的儿,我十分周全你,你往日两个膀子缚在后面,我兄弟两个身躯又沉重,每回几个时辰下来早都酸麻得如同劈柴一般,而今便将你那刑罚松一松,只绑在前面,你却须得领俺们的恩情,莫要张着指头乱抓乱挠,显得不识好歹了,就这样合拢着便正好!我给你求了这样一番恩典,你可不该多谢我么?”
施恩正在那里涕泪横流,可怜他却不敢要强,只能顺从,此时虽是被张团练如同把玩瓷器玉雕一般揉弄着性具,心中万分羞辱愤怨,却也只能忍辱顺从,顺着那强人的意说出屈服卑贱的话:“小人多谢团练大人!”
张团练见他如此软顺驯服,被人葬埋了还要谢那刽子手,不由得哈哈大笑,连正忙着抽送的张蒙方也笑了起来。
此时武松也未得幸免,他已被练赤光脱光了衣服,俯趴着按在大理石桌面上,一个雄壮的身躯把大半张桌面都占据了,那面镜子被练赤光轻轻一吹,正飘在武松面前的空中,仍是让他看个正着。
武松嗬嗬吼叫着疯狂地摇着头,狂喊道:“我要杀了你们!”两只手臂把坚实的桌面拍得啪啪山响,上身不住地扭动着,可他腰间被一双玉掌牢牢按住,便如同一头被巨石拦腰砸中的大虫,又怎能移动得了分毫?少不得被人顶开臀缝,寻到那狭窄山洞钻了进去。
练赤光一边猛顶,一边笑着说:“你打算杀谁?可是要将人家一十五口都杀尽么?然后却又如何?这一次只怕你便不敢投案了,径自落草去,好个有头无尾的武二郎!到那时却夸耀不得了!”
这一对镜中镜外的难兄难弟同时被淫,仿佛星月交相辉映一般,镜子里施恩叫得凄惨,外面武松吼得狂放,从早上一直弄到下午,施恩已经被磨成了个死人,武松也气息奄奄,两方这才收兵。
武松恨恨地回头,强撑起力气道:“练赤光,你这个淫邪之人!早晚天要收你!”
练赤光微微一笑,道:“看来还是很有些劲儿,却该再找些新鲜的和你看耍才好。”
他手在镜面上一拂,却见上面场景一变,乃是到了一个抄事房中,几个公差正在干事。
只见地上一个人披散头发,倒在尿屎坑里滚,还白着眼,手上乱打,狂言道:“我是玉皇大帝的女婿!丈人教我领十万天兵来杀你江州人。阎罗大王做先锋!五道将军做合后!与我一颗金印,重八百余斤,杀你这般鸟!”
武松起先觉得好笑,片刻之后见这人怎的这般眼熟,仔细一看可不是宋公明哥哥?他如何竟疯了?
武松顿时大惊失色,这时后面本已抽得空空的肠道中陡地又被塞得饱胀,武松大叫一声,往后一看,见练赤光笑意盈盈款摆腰身又动了起来。于是武松这一番更加难捱,只能一边看着宋江装疯,一边禁受着练赤光二度春情。
第二十四章
武松那一日精神大受打击,见自己两个兄弟都如此凄惨,他虽是个爽直硬汉,胸怀粗豪,也不由得有一种痛彻心肺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要疼断了,这一回却不是被练赤光抽插激射得疼痛,乃是由于悲伤。
被练赤光安放在床上后,武松手掌狠狠拍着冰簟,叫道:“我那宋江哥哥怎的被那般贼官恶吏逼成这般样子?那厮们一味贪赃枉法,屈害良善,把及时雨这般天下闻名的精细谨慎之人也害得疯疯癫癫,也不知当初曾怎样拷打来,竟将人生生逼疯了!世道如此昏暗,倒真不如反了吧!”
练赤光摸着他的胸膛,笑道:“你当宋江便无此心么?他早在你说这话之前便朝朝暮暮起着邪心,这一回在浔阳楼写了几句歪诗,却是做得差了,把平日深心中翻滚了千万遍的话居然说了出来,枉他一生掩藏得好,如今憋得久了却也火发,又被酒水一熏,万假山中终于露出一棵真苗来,便写了这么两首诗。”
说着练赤光便把两首诗词念了一遍。
武松浑然不解,问:“宋兄长心中冤屈不平,便写了几句话泄愤,却又有什么大罪过?官府便好给人乱加罪名!”
练赤光斜睨着他,咯咯笑道:“所以我说你这般一片直心之人只好与人作小卒,人家心迹如此直白地露在你的面前,你兀自不知哩!空长了一身力气,竟如同睁眼瞎一般,我且说给你听:‘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可见他自负不浅,乃是个惯用权术的,你还道他是个实心人哩!‘恰如猛虎卧荒邱,潜伏爪牙忍受!’自比猛虎,也有铁爪钢牙,显然是个不依本分的人!‘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也不是个高尚其志的人,犯了法配在这里,原来不曾冤枉了他。‘他年若得报仇,血染浔阳江口!’这厮报仇兀谁,却要在此间生事?血染江口,他想杀多少人?可还是那个仁义善良的及时雨?你再听他下面这诗:‘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漫嗟吁。’这两句感怀身世,兀自可恕,后两句便不像话了:‘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这在朝廷官家看来便是无礼至极,你可知黄巢是何人?乃是唐朝作乱的头子,早年也是读书人,只是也如你宋江哥哥一般未曾得志,几次考试不中,这才狠下心掀桌子造反,最后直打到长安,他早年还写过一首菊花诗。”
说到这里,练赤光一只手插进武松刚刚套上的薄绢裤子里,手指直抵着他的菊花,把武松吓得一个激灵,扭动着身子惊慌地道:“你要说话便好好说,动手动脚地做什么?你这样乱动,我怎听得仔细?”
练赤光微微一笑,便把手收了回来,武松连忙低头将裤子系好。
只听练赤光又说:“那宋江连黄巢都看得低了,由此可见他心中所图,他只怕想得是这大宋朝姓宋,他自己也姓宋,便杀上东京去,夺了鸟位,到那时他自己作皇帝,让吴用作丞相,公孙胜为国师,其他人都做个将军,却比那鸟水泊国土广大得多,人口也繁盛得多,尽够他们快活!这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与贪官污吏半点不相干。他平时结交匪类,杀人灭口,阎婆惜一条性命只换得在江州这富庶地方住几年,连单身牢房也不住,只发在抄事房做他本等的勾当,又有了面目。平日有戴宗李逵服侍照应,要吃鲜鱼又有张顺供奉,那宋江也是小家子气,几辈子没吃过鲜鱼一般,撑开肠胃放量地吃,弄得腌臜腹泻倒在床上,却不知那般真正富贵人家倒只想吃鸡蛋豆腐,面筋,酱萝卜炸儿,岂是像他这般大鱼大肉地贪口?他在那江州,日常也不受拘束,每常城里城外地乱逛,在那酒楼瓦舍中晃荡,否则怎的随随便便就跑到浔阳楼题反诗?可见那些酒馆饭馆乃是素日常去的,可比平安寨中的囚犯们自在多了。便是这等悠闲舒坦,他还觉得不足,以为天道世人都亏待了他,定要杀官造反,好在被人发现,只落得装疯欺世,却又怪得谁来?”
武松听了,闷闷不乐,倒头睡在床里边。
到了第二天,武松左思右想了一个上午,当练赤光下午又将他按在床上时,武松气喘吁吁地说:“练赤光,我求你一件事。”
练赤光惊异地一挑眉,道:“难得武二郎也晓得求人!你想求我何事?”
武松仰面道:“求你将我兄弟施恩救出来吧,他在恶贼手里实在受罪,他乃是小管营,不当受此屈辱的。”
练赤光噗嗤便笑了,道:“原来当不当受辱却是以身份来论的,如此说来小民受苦倒是合该的了!我原就说你矮小得很,果然不差!”
武松脸上涨得通红,一口气在胸中憋了足有半刻钟长短,这才说:“俺怎的矮小了?我和你说,我却不是那等谄佞之人,平生不会巴结上官,奴颜婢膝,在外面道路上一向是挺直了脊梁走路,你看我向谁低过头来?便是你这邪魔,俺也不曾服一些儿软在你面前,俺武二便是个顶天立地的真男儿,大丈夫,怎的会有小样?”
练赤光揉着他下面那团肉,笑道:“你还不服么?真正的英雄乃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你够得上哪一条?当了一个芝麻芥子大的都头也要处处表一番,你从心底里想当官,这是富贵不能淫么?宋江一点银子便把你买得死心塌地,你是打小儿没见过大钱,骨头都被贫贱磨软了。告诉你,宋江在江州买李逵时也是十两银子,这乃是他买你们这样人的通价,似你这等人,也只值这个价钱。一百杀威棒你不怕,只当自己顶得住,若是那棒子如同江水一般滔滔不断地打下来,也没个八十一百的数目,直欲将你打死为止,我看你怕不怕?真个不要性命了么?你心知我不过是要你的身子,将你奸淫罢了,性命却是无妨,自然有恃无恐,若是那些人的棒子不是要插在你的屁股里,而是照着你的脑袋直直打过来,你那脑壳当真是铁做的么?便真的不怕?”
武松扭动着身子,兀自嘴强:“我死也不怕!休想让俺低头!”
练赤光抿嘴乐道:“你当要你低头屈膝那般难么?你又不是不曾屈过,当初在阳谷县拜知县时没有弯过腰么?你在平安寨对着老管营连坐下都不敢,与施恩结拜又怕高攀,折了你那草料,当初我就说你是吃青草稻杆的,牛马一般,你还不乐意,那日却自己招认是吃草料的!”
武松咬牙道:“那是俺武二知礼,懂得谦恭,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练赤光笑道:“你还当自己真的读过《礼记》哩!既然你知礼,怎的当初主动找宋江结拜,后来又认张青作了哥哥,那时怎不见你不好意思?倒是一副英雄惜英雄的硬气劲儿!你可知宋江是何等人物?放到汉末那就是个曹操,往上推到秦始皇死了,他就是刘邦,只是如今时运不济,天下未乱,他便不得施展,连累你也做不成灌婴许褚。也难怪宋江如此憋闷,他定然自思自己生在山东,长在郓城,学吏出身,结识了多少江湖好汉;虽留得一个虚名,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利又不就,倒被文了双颊,配来在江州!没有那般龙虎风云会,他怎能兴风作浪?没奈何只有写反诗破闷,偏偏又被人识破了。只可惜他心眼儿尽有,才学却不高,那两首诗词平常得紧,没甚气概,他也只能写写‘敢笑黄巢不丈夫’,却写不出‘敢教日月换新天’。你与施恩做兄弟不算高攀,拜宋江做哥哥才真正是高攀哩!
你恨张都监张团练二人,只因他们未曾将你看在眼里,还谋划着要害你,若是他们如同管营父子一般对你说些好言语,口口声声道你是‘大丈夫,男子汉,英雄无敌,敢与人同死同生。’然后说‘我帐前现缺恁地一个人,不知你肯与我做亲随梯已人么?’只怕你登时便要跪下,称谢说‘小人是个牢城营内囚徒;若蒙恩相抬举,小人当以执鞭随镫,服侍恩相。’”
武松此时已经被他进入,轻提款送慢慢抽插,正自忍耐不得,闻言又羞又恼,登时大叫道:“你胡说!”
练赤光笑得更魅,道:“还不止此哩!那张都监对你若是如曹操对关羽一般,赏赐酒食,放你穿房入户,把做亲人一般看待;又叫裁缝与你彻里彻外做衣服,这般宠爱,便如同将你典作外宅一般。旁人见你受宠,少不得有事央浼你,你若是对张蒙方说了,他将你像宠妾一般爱怜,自然无有不依,外面之人定然要送你些金银、财帛、段疋,你再买一个柳藤箱子,把这送的东西都锁在里面,竟也置下一个家当了,此时便只欠一个娘子。若是那张蒙方识趣,再送你一个美貌佳人,你一生的指望便全齐了,到那时自然身体神魂都属都监,他便让你去绑了施恩来,你只怕也会将你那好兄弟送到他床头,真仿似他豢养的鹰犬一般。你一直不肯服我,不就是因为我没个官衔?若是我也做了个什么指挥都统,你敢也是见了我就跪,再不顽强了。”
武松被他说得如此不堪,顿时激得全身如同要爆裂一般,大吼道:“练赤光你这邪人!一派胡言!我要杀了你!啊~啊!……”
练赤光见他无言以对恼羞成怒,已经不肯好好说话,竟似要疯狂一般,便也不再和他多说,知道对这样失去理智之人只能用大棒惩罚,正巧下面温存抽插得腻了,便腰上加劲狂抽猛送大干了起来,直把武松操弄得没口子叫唤,口中再也骂不出来,一个下体便如同火炉上烧软了的南瓜一般,肥厚酥软,此时无论后臀前胸,凭练赤光摸他哪里都是滚烫软烂,好像蒸熟的肉泥一样。
练赤光一边猛插,一边笑道:“你便是横不说理,我也有法子治你!如今却不好?看你嘴上还能顽强?却是支吾不得了!”
武松被他强逼凌辱,又拿话挤兑,心中倍加愤恨,却又哪里挣扎得动?少不得又似往日一般,挺着肚皮直着眼睛被他操玩。
练赤光却又不肯罢休,笑嘻嘻地和他说故事:“从前一群夜叉看上了一只乌龟精,商量着要将他弄到手,却又担心他身背铁甲又好气力,只怕横冲直撞,让大家做得不顺当。一个夜叉便道:‘不妨事,只顾弄来,我自有法子让他服服帖帖,管保我们叉叉都做过一轮儿,他还翘着屁股摆姿势哩!’其他夜叉听了他的话,便不管不顾地将乌龟精诓了来,那乌龟见势不妙,果然仗着身上的堡垒想要冲出去,前面说话的夜叉便发动众夜叉将他掀翻过来,脊背着地,那乌龟精便再也动不了,挥着四肢伸长脖颈只顾去顶地,却被夜叉们在他头顶早就挖了一个坑,那龟头伸进去只看到一片黑洞洞,半点借不上力,只能这样甲壳着地肚皮朝天地挺着,那班夜叉们便一个一个轮流上身,射过之后再从那胸甲平台上爬下来,最后直灌得那龟甲中满是粘液,便像海洋环绕托着陆地一样。夜叉们这才心满意足,那乌龟精则哭着说:‘早知外面硬壳如此碍事,我当初也不要强了!’”
武松被他这一篇邪话堵得满心是火,但却发不出来。武松又不傻,怎能听不出来他这是在讽刺自己?练赤光这是将自己比作了一只乌龟,仗着一身硬气本事披坚执锐,只知百事无忌横行天下,如今却只落得被人翻过背壳来使唤,自己此时挺着肚皮挥手蹬脚,还不住抻着脖子哀叫,可不正像一只乌龟么?
况且纵然自己翻过身来又能怎样?练赤光从身后挺着长枪刺入,倒是更方便了,便是自己拼命挪动手脚往前爬,他也能揪着自己的后腿将自己拖回来继续享用。似这样的羞辱只有用拳头才能打掉,可是如今自己遇到更强的,却也只能束手被擒,往日用来长威风增志气的武力却半点用不上了,可怜自己从前凭借勇力来傲人,今日人家也用本事来降伏自己。
武松这几日因是被囚在府中,早上起床便都只绾个髻子,不曾裹巾帻,如今他在这床上挣扎得久了,那发髻便散乱开来,一头浓黑粗硬的头发散落在枕上,便如同倒了墨缸一般,说不得如宋江一般披头散发,一副饱受糟蹋的样子。
武松虽是被练赤光在体内翻搅得浑身乱颤,脑子发晕,却仍有一股硬气劲儿在骨子里,听练赤光嘲弄自己,他的性子便也上来了,暗想自己纵然不能止住这淫魔的强暴,起码可以自己争气,莫要做出这样一副被人奸淫的丑态,倒让练赤光更得意了。
于是他头一摆,将一绺头发甩到嘴里,钢牙紧紧咬住发绺,不再发出声音,便如同野马戴上嚼环一样;两只手也不乱舞了,紧紧抠住身下的席子;两腿却无法平伸,便屈膝蹬住床板,仿佛能借此发力一样。于是武松便做出这么一副刚毅不屈的样子,仿佛受难的天神一般。
练赤光见他刚烈,便摸着他的脸笑道:“武二,你这般样子是学得谁来?倒仿佛妇人难产一般,这般汗津津地咬着头发不肯出声,是半夜生产怕吵到旁人么?还是与人偷情怀了身孕,如今正小产哩?”
武松本来正觉得自己如同被俘的将军,忠贞报国宁死不屈,哪知练赤光竟说出这几句话来,登时让他那刚强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一张口便狂喊出来,口中咬着的头发也掉了。
练赤光见他不强了,便含笑尽兴抽插。
第二十五章
武松连番受挫,施恩宋江所受的苦楚让他心中难过,只觉得天下的好男子竟都被这样折磨,莫非苍天真的不保佑仁人好汉么?一时间真有些心如死灰。况且练赤光说的那些话句句直揭自己的底细,便如同将一块块遮掩得很好的疮疤都硬抠着掀开一样,那种痛楚实在难忍,连武松自身都在怀疑,自己的志气是否矮小得像乃兄的身量一样。
因此这几日武松着实有些没精打采,被练赤光拖放在床上时,便蔫头耷拉脑如同死虎一般,挣扎得不似往常卖力,竟有些历尽沧桑的深沉模样了。
练赤光见他连日来闷闷不乐,便逗着他说话:“你可知道么?这城中的大户南宫家讨了一房厉害侧室,把那南宫老爷把拦得死死的,南宫大官人若不往行院外宅里去,但凡在家,便如同拴驴一样被拴在她那口槽上,只可惜人无全福,她只差一个孩儿便可以站牢脚跟。去年南宫大官人另一房侧室给他生了个儿子,乃是南宫家的独苗,那得宠的如夫人便恼了,处心积虑在房里养了一只白狮子猫儿,每日不吃牛肝干鱼,只吃生肉,调养的十分肥壮,毛内可藏一鸡蛋。甚是爱惜它,终日在房里用红绢裹肉,令猫扑而挝食。前些日子那小公子穿着红缎衫儿在外间炕上一动动的顽耍,被那猫看见了,只当是平日哄喂它肉食一般,猛然望下一跳,将孩儿身上皆抓破了,就此吃了惊唬,胆子都吓破了,延捱了半个多月,就此死了。你看这情节曲折离奇,亏她怎样想来的?虽是内宅妇人儿女之事,却也惊心动魄,不输朝堂上两党相争,就如昔日屠岸贾养神獒害赵盾丞相一般,俨然又是一部《春秋》矣!”
武松一听,顿时想起他那千伶百俐的嫂子,把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恨声道:“真是‘最毒妇人心’,这般恶毒妇人便该千刀万剐!”
练赤光眼神幽深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便把武松看得心中发毛,如今他已知道了练赤光的厉害,说话便小心了许多,不敢任性直言,便讷讷地问:“怎么,我说得有什么不对么?她这般杀生害命,连个小儿也不放过,难道不该碎割了她?”
练赤光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道:“武二,你可知苗疆养蛊的法子么?”
武松愣了一下,摇头说不知。
练赤光便道:“苗疆有一种厉害毒虫叫蛊,放出去便可取人性命,真如同剑客的飞剑一般。那养蛊的规矩便是把许多毒虫,如蝎子蜈蚣之类都放在一个罐子里,让它们互相撕咬,彼此吞噬,最后只剩下一个,那便是最厉害的邪物,叫做蛊。内宅妇人便也如这些蛊虫一般,本来不毒的也变得毒了,可惜她们无论千方百计相斗,最后结局都是一样。就好像世上的男人,弱的被人踩在脚下,当做包子馅,强者也会因为太强而被杀,世人便是在互相杀戮吞食之中代代生息,亏得他们怎么熬下来的!”
武松愣愣地听着,却听得不甚明白,这番话对他来讲太玄妙了一些,他实在是不懂为什么练赤光对于一个歹毒阴险的妇人竟像是有所怜惜一样,若是让他见了这毒妇,定然一刀杀了,再剖出心肝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练赤光见他满脸的不以为然,一笑之下也不和他再多说,便拉着他来到桌边,镜面上白光一闪,又现出鸳鸯楼中活色生香的场景来。
武松见又让他看这个,登时恼了,这次他可不想再忍耐,挣扎着身子便要跑开,却被练赤光一手将他右臂拧到背后,另一只手紧紧按在他后背上,将他压趴在桌子上,笑道:“你急什么?好戏刚刚开始,你倒要退场了。”
恰在此时正看到镜中张团练刚刚从施恩身上下来,张蒙方接手上来,把施恩两条腿扛在自己肩上,挺着高耸坚硬的阳物便往那正流淌着白浊的窄穴中攻去,口中还笑道:“我的亲亲,你这小洞果然是个蜜穴,甘甜得很,流的还是白蜜!这楼房当初取名叫做鸳鸯楼实在是绝妙,如今我们三人可不是在同作鸳鸯么?这便是花花世界,鸳鸯蝴蝶,你从此便在这里逍遥快活吧!”
言毕,两个姓张的男人哈哈大笑,施恩则紫胀了面皮,一个小白脸都作老茄子色。
张团练接口道:“小管营,你早这样乖乖的可不好?非要人捆着绑着,倒似我俩强迫你来,让我们面上也老大不好意思的,如今你乖顺,我们便亲亲热热地要好,也不必喊打喊杀,伤了情分。如今手儿不必勒着了,可舒服么?”
武松细看施恩,果然见他今日没有被捆绑,两条胳膊平搁在床上,看那手指也是在抠着席子。
这时只听施恩咬着牙说:“你们既要我的身子,我强不过你们,便随顺罢了。只不过有三件事须要依我,若依了我,今后我自和你们干事,若是不依,我便是宁死也是不从的!”
张蒙方笑道:“好孩子,你且说是哪三件?让我们斟酌斟酌。”
那施恩似是早已想好,此时一条条清清楚楚便说了出来:“第一件,你们既要我,今后便不许和其他男子睡;第二件,快活林的钥匙和账簿我要执掌;第三件,今后我服役须有定期,凡在期限之外,随我往哪里去,你们休嗔我。”
张蒙方和张团练听完都笑了,张团练摸着施恩的脸,道:“我的儿,亏你怎样想出来的!这般有条不紊,把人的路儿都堵死了,若真能这样,你便得了大好处,一点不吃亏!换做管仲再世,也没有这般周密的谋划了!”
张蒙方笑着说:“兄弟,你看如何?”
“哥哥,权且依他罢了,反正他也是我们的人,没便宜了外人,只是蒋忠却要留在快活林。”
张蒙方便正色道:“施恩,只因为我们兄弟爱你,是以才答应你这三件事,否则便如同你在平安寨常见的一般,将你往这楼中一锁,你便在这里望穿秋水坐天牢,你又能奈何?快活林却不能由你一个人把持,钥匙账簿都交给你管,蒋忠却须在那里给你搭把手儿,每月账册要给我们看,免得你渐渐地心大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便是在外行走,也须得谨守自身,少要往那花柳之处行,也莫要赌钱,我晓得你那快活林中多的是这两般事务,你却须远离,免得弄坏了身体心性,将来娶上一房贤淑的娘子,还要过日子哩!今后你自己也有了儿女,若无差役时便在家里好好奉养亲人,休得和我们为仇作对。”
施恩隐忍听训,最后见他说完了,便道:“你们今日几时得完?我半月未曾归家,家中老父定然忧心如焚,今儿便让我家去吧!”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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