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过些日会有一个男人挑着粮食过来卖——”

“你放心,我绝对给个好价。”老板打断说。

梁锦玉摇头:“不是,我的意思能压多低就压多低。”

老板给整不会了,小声问:“莫非此人跟玉娘有仇?”

梁锦玉笑了笑:“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

看着梁锦玉快步离开的身影,老板摸着下巴:“倒是怪了。”

...

梁锦玉这一天算是跑的够够的,回到家双腿都在打摆子。

但好在陈老头和陈来福都还没回来,梁锦玉找了个罐子,将药煎上。

太阳落山之后,陈来福和定方都扛着杉树回来了。

听说王氏心绞痛,陈来福就要进屋,被陈大妮借口王氏睡着给拦了下来。

晚上,饭菜都端上桌了,可陈老头始终没回来。

陈来福干了一天重活,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天黑了都没看到人影,终于忍不住说:“不等了,先吃吧。”

屋里的王氏闻着饭菜香,嘴角都开始流口水,可身子却动不了,只能急的“啊啊”叫唤。

“别尽顾着自己吃,给你阿奶端碗饭去。”陈来福冲大妮叱道。

陈大妮瘪瘪嘴,不甘情愿的下了桌子。

与此同时,周家。

周家是个商户,早些年周老爷子做生意挣了一些钱,可惜后来家道中落,如今远不如当年的富贵。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败落了,对比陈家那也是实打实的富贵人家。

“你们看着吧,有三姑爷在,周家再撑个几十年绝对没问题。”

“总是听你们说三姑爷如何如何厉害,他究竟是什么人?”

“琅沧元家知道吗?”

下人居住的后院里,三个人男人正喝的起兴,其中一人正是没回家的陈老头。

方才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身上穿着半旧的袄子,头上戴着发冠,正说得唾沫横飞。

他旁边是个瘦小的年轻男人,一直都在赔着笑,瞧见谁的杯子空了就给添上。

陈老头喝的醉醺醺,眼里只有桌上的卤猪蹄,酱烧鸭,四喜丸子等等,只恨不得长两张嘴三个胃。

“老哥,来来来,再喝一杯。”中年男人说着,又开始劝酒。

陈老头忙双手端起,一饮而尽。

年轻男人眼底掠过狡黠:“陈大哥,我听说你明天要去接人?知道接谁不?”

陈老头砸吧嘴:“管家只说接贵人,我一个车夫哪里敢问那么多啊,反正不耽误就成。”

“说的也是。”年轻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转头又跟那中年男人说,“今天怎么没看到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