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这两天心情都不太好,一回来就没事找事,院子里的鸡鸭从他身边经过都要挨一脚。
梁锦玉看在眼里,只当眼瞎心盲什么也不知道。
屋里。
王氏高兴的告诉陈来福,她已经找春娘确定过了。
春娘愿意来陈家做妾,而且分文不要,那两个拖油瓶她也会留在王家,只等他们挑个日子春娘就会嫁过来。
昨日陈来福还有些犹豫,可今天却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王氏心里那叫一个欢喜,忙拿出老旧的黄历,拉着陈来福挑日子。
陈大妮蹲在门口听墙角,听完了转头就告诉了梁锦玉。
...
晚上,梁锦玉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陈来福从外面进来,见状心痒痒,上前问:“怎么不睡?”顺势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两人离得近,梁锦玉甚至能闻到陈来福身上的汗臭味。
她忍着嫌恶,抿唇委屈道:“我都知道了。”
陈来福心里“咯噔”一声,扯了扯嘴角干笑问:“知道?知道什么?”
“今天你带我去看大夫,你娘一定又骂你了吧?说到底她还是嫌弃我没钱,你看这个。”梁锦玉将这些天绣好的荷包拿了出来。
一共六个,巴掌大小,布和绣线都是便宜货,但胜在梁锦玉绣工极好,所以看着倒也十分精致。
“你明天不是要去城里吗?我跟你一起去,说不定这些能卖两个钱。”
“啊?要不你就别去了,我帮你拿去卖。”
“哪有大男人卖这种东西的,再说了,你要去做工哪有时间啊。”梁锦玉反驳道,将荷包收了起来,“只要我能挣钱,你也能少受点气。往后你去做工,我就在家接绣活,虽然挣得不多,好歹能贴补家用。”
这话说的陈来福心花怒放,仿佛梁锦玉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天色不早了,赶紧休息,明天我们早点出发。”梁锦玉推了他一下。
陈来福从来没觉得家里的床这么舒服,屁股怎么也不舍得挪开,他腆着脸讨好说:“竹床冷得很,要不你把床分我一半?你放心,咱俩各睡各的。”
梁锦玉皱眉,起身不满说:“行,你要是稀罕床那你自己睡,我睡竹床去。我就知道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还说对我好,现在连一张床都要跟我抢。帘子呢?我收衣服的时候怎么没看到?是不是你偷偷藏起来了?”
陈来福暗骂梁锦玉都这样了还装清高,总有天要让她好看。
“我错了,我不该说那话,你别生气我走就是了。”陈来福妥协说,满脸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竹床上。
“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我家逢突变,父母都不在了,我现在实在是没别的心思。”梁锦玉转头又说了软话。
陈来福很受用,他就喜欢梁锦玉对他讨好示弱,当即再三保证以后再也不逼她了,装的好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