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又要拖累你了。”
周砚池伸手,温柔替她整理开脸上的碎发,微笑说:“没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本就孑然一身,能保住你,我愿意倾尽所有。”
时漫再傻,都能感觉到周砚池的心意了。
他们接触确实不多,可周砚池动情却很快。
那一晚,他永远记得是时漫替他解了围。
那样胆大、善良的姑娘,在他的心里留下了烙印,无论怎么想将她从心里赶走,都已经没有办法了。
时漫明显的不安,慌慌忙忙的想撇清关系:“周医生,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是结过婚的女人,而且还一身仇恨,你很优秀,我也相信,你一定会遇到那个让你愿意付出一切的女人。”
周砚池自然明白时漫的意思,他笑笑说:“我想我已经遇到了。”
时漫想坐起来,可手指刚触碰到床面,就痛得她缩成了一团儿。
周砚池忙起身去摸她:“十指连心,手指都拔掉了,要好长时间才能长起来,你别乱动了,我不说那些话让你为难,你就暂时留在江城好好修养吧。”
时漫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呜咽着“嗯”了一声。
傅斯年欺负她,她没哭,可这十指连心的痛,她是一点儿也受不住了。
就这样,时漫在江城暂时住下了。
黎婉还在柏城,说是要和孟家将最后的合作给走完。
等结束了,她就回江城。
十指被拔掉了指甲,双手都被纱布包裹住了。
时漫吃饭有些拿不住筷子,是周砚池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她。
她没法洗澡,周砚池就让她穿着睡衣在花洒下淋浴,他帮她洗头发,擦沐浴露,擦护发素,还帮她吹头发,洗贴身衣物,甚至还帮她穿衣服。
周砚池的无微不至,面面俱到,总让时漫会想到傅斯年。
他们结婚两年,她从没有一次享受过傅斯年的照顾。
而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有了。
虽然还没离婚,可心里的那份情却是早就断了。
连着过了一个完整的周末后,时漫又给林淮序去了电话说请假,那边一直问缘由,并说不能无缘无故的请假,她难以启齿,是周砚池抢过她的手机,对林淮序做了解释。
这一听,林淮序就没再问了,只叮嘱她好好休息,等她回来。
等手指的伤口好一些了,没那么痛了,时漫告诉周砚池,拜托他为自己找一个很有名望的律师,并且要擅长打离婚官司的。
虽然处处受制于傅斯年,可时漫想,要是再不离婚,这么无休止的下去,她会疯掉的。
这两年的折磨,就算是时家亏欠余光煦的,那也应该还清了。
周砚池的人际关系网不错,找到了关系好的高中同学,只是大学后,一人学了医学,一人做了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