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时漫的那个男人,倒着俯视着时漫精致的五官,嘴里也透露了一丝信息:“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该伤害了秦小姐,她可是傅斯年心头的宝贝,你断了她一条腿,傅先生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呢?”
时漫的心,当即坠进了深渊里。
原来不是余光煦,是傅斯年,是秦明月。
她曾经爱了整整七年的男人,在前一个小时里,还从余光煦的手里将她给解救了出来。
可是这一刻,他又让她陷入了绝境。
是啊,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她活着。
那天,他要断掉她的一条腿。
今晚上,他要她在大家面前出丑。
而现在,他要毁掉她的清白。
时家也是他毁掉的,所有的灾难也都源自于他。
这一刻,时漫死掉的心被捡起来,又重新鞭挞了一回。
呵…
时漫望着朦胧的天花板,视线渐渐氤氲了。
这个时候,她还能怎么求饶?
她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再流,估计就该流血泪了吧。
时漫闭上眼睛,绝望的等着一切灾难的降临。
忽然,“嘭”一声巨响,本就破烂不堪的门框,似乎是彻底崩塌了,甚至还掀起了地上尘封已久的泥尘。
朦胧昏暗的光线下,灰尘乱舞。
走进来的两道身影,时漫看清了,是黎婉和周砚池。
黎婉飞奔过来,抄起棍子就给了其中一个男人当头一棒,而周砚池则一脚踹飞了另外一个男人。
一男一女对上两个男人,却一点儿不落下风。
黎婉察觉时漫的狼狈,她过去抱起她,用外套盖住她的身体,扯下了她嘴里的抹布,又给她松了绑。
而周砚池,他以一敌二,眼里却并没有露出任何该有的惧意,他一步步上前,温润清隽的偏偏少年,却少有的暴怒起来,不由分说,就动起手来。
他虽然是医生,可身材纤长,身手又莫名的很好,不一会儿,两人败下阵来。
周砚池狠狠的给了两人一脚,像是还不能出气,又暴打了一顿,痛得两人直喊爷爷求饶,他却都没有要放过的意思。
是黎婉,她急切的喊了周砚池:“你先别打了,你快来看看小漫。”
也只有时漫的安危,才能牵动周砚池那冰封多年的心了。
他赶忙收手,小跑到时漫跟前,轻轻抚摸她头顶后,烫得她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手:“她发烧了,我来抱她!”
黎婉闻言退开,任由周砚池将时漫抱了起来。
两人离开后,黎婉负责开车,周砚池负责照顾时漫。
坐在后排,周砚池将时漫抱在怀中,他的脸贴着她的,声音很沙哑的不停的喊着她的小名:“小漫,小漫……”
一遍又一遍,像是害怕失去一样,不停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