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的脚重新踩到了男人的手上,只是这一次,他用了极大的力气。
男人仰头大吼,疼得整个身体都开始发抖,冷汗噙上后背,下意识就开始求饶:“疼……别……别踩了,别踩了。”
傅斯年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用力的碾压,直到男人的手骨断裂,血肉模糊时,他才收回了脚。
男人一身的汗,终于如释重负一般倒在了地上。
时漫的心隔着一层皮肉仿佛要跳出来,傅斯年还对那男人说了什么,她已经有些听不清楚了。
她想逃,可傅斯年却让她把手机拿来。
惊恐的加持下,她妥协了。
收回两万块后,傅斯年又回头将手机递还给她,他眼神满是嫌弃:“被骗一次是你蠢,还能被骗第二次,你说说还能有比你更蠢的人吗?”
时漫接了手机,迎着傅斯年嫌弃的目光跟他对视:“周砚池的消息是你封锁的吧?”
她少有的不去反驳他,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就直接问了。
傅斯年略微挑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你觉得呢?”
时漫只是冷笑:“你还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
这样的她,他有些陌生。
不吵不闹,也不对他歇斯底里,就这么平静如水的跟他彼此对望。
她眼里失去了好多复杂的情绪。
傅斯年尽力将心头的那股不适应给忽略掉,他说:“只要你愿意回去,那你就还有活路。”
时漫悲凉的嗤了一声:“我才不会让你如愿。”
她又忍不住苦涩,若不是对傅延廷还有点用,恐怕傅斯年连找都不会找她吧。
傅斯年危险眯眸,一副势在必得的气势:“那就耗着,看看谁能耗得过谁,我爸顶多就是饿肚子,而你爸呢?他丢掉的可是他的命!”
最后三个字,傅斯年几乎是从齿缝里溢出来的。
时漫听到,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攥紧拳头,狠狠注视着傅斯年,他眼底的不屑、挑衅、以及那胸有成竹的坚定,都让她觉得很扎眼。
她终于忍无可忍,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傅斯年,你真是个疯子。”
傅斯年的脸被打得偏过去,他用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再回头看着时漫时,眼神凌厉得像是刀一样。
下一刻,他不由分说就握住她的脖子,眼里的猩红像能噬人一般:“时漫,还没人敢跟我这样大呼小喝的,你算什么?你也敢打我?”
他收紧五指,她只感觉所有的氧气都被阻隔了。
时漫涨红了脸,她紧盯着傅斯年,无声的冲他吐着几个字:“你会遭报应的!”
傅斯年看出了她的话,只是冷笑:“时家的报应不早就来了吗?”
时漫只感觉一双眼睛都要充血爆炸了,她知道傅斯年恨她,恨整个时家,她甚至都没有想过求饶,而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