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叶陆氏却道，“事情既然都已经出了，华娘也是无辜的，但她若是短命之人，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是极不忍心的，上天都有好生之德，顾天师你既身为修道之人，应该更心怀慈悲才是！”

顾沫沫嘴角轻飏，露出一抹深意之笑。

“对于我们这些修行之人，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我家芸姐姐所受的委屈，岂能白白承受？叶槿华窃取他人之物，难道真的用了用着，就视若己出吗？而你们夫妻二人，作为帮凶，时至今日仍不悔过，终将自食恶果。叶夫人，你好自为之吧。昔日的荣华富贵，我只能说，你并未真正拥有，那泼天的恩赐，你终究没有把握住。”

第九十三章扎心

“而当下，你更是把握不住，叶夫人，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顾沫沫眼见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而叶陆氏终究还不懂得省悟，于是她懒得再多费口舌了，又把球踢回到了张天师那边。

“徒儿，如今你既沾了芸姐姐的功德之光，那么不如再算算，当年的事情，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儿？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年的事情既然是由你而起，自然也是得由你亲自来解决！”

张天师，“……”终究还是他承担了所有。

叶沐芸深深地注视着张天师，眼中闪烁着几丝难以捉摸的深思。她并不打算反驳什么，本来她这趟亲来的本意，也正是为寻张天师的诲气而来，在前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命书的存在。

那时，她才真正明白，无论前世的自己如何为叶家付出，叶修谨和叶陆氏始终未曾给予她应有的回眸。

幸运的是，尽管他们夫妇费尽心机为叶槿华窃取原本属于她的命格气运，但终究未能完全改变既定的命运。叶槿华虽然得到了部分的气运，却无法完全掌控，最终也是落了个惨死异乡的命途。但她也终究因为气运受损的缘故，不论上一世她多么努力，也是活得艰难，最终也是不得善终。

这一切，都成为了叶沐芸心中难以释怀的执念。

这一世却出现了一个变数，上一世从未出现过的顾沫沫，如今却道破了天机，这才让叶沐芸心里稍微好受些。

张天师得了顾沫沫的指点，虽然还有些一叶障目，但他终究是硬着头皮将两份命书都接了过来，重新仔细端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