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的话音一落,就仿佛一阵寒风扫过,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冷凝。他冷冷地说,“叶夫人,这位顾天师,乃是我正儿八经拜过的师傅,她的修为天赋更在我之上,且无关年纪,你若是不信,那便请自便,离去吧。”这句话,无疑是对叶陆氏下了逐客令。
叶陆氏从未遭遇过这样的待遇,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随后又泛起一抹红晕,显然是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视线开始四处游离,仿佛在寻找一个可以让她逃脱这个尴尬场面的出口。
她不满地嘟囔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们这些修道的人,也未免太过高傲了吧。”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房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陆夏氏听完叶陆氏的话,怒火中烧,差点就冲动地上前给她几个耳光。但她还是强忍了下来,暗自庆幸这十八年来叶陆氏没有和陆家有过任何往来。否则,以她那愚蠢的头脑,恐怕会把陆家的后辈全都带偏,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陆夏氏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大姑子,你这话说得真是让人费解。既然你不相信张天师的话,又何必自找没趣,非要跟我来玄清观上香呢?后来又非得要跟在镇国公夫人的身后进来见张天师呢?还是说,你内心深处其实也想……”
她的话尚未说完,突然截然而止,不再言语。但那双眸子却闪烁着不满和失望,仿佛在无声地斥责着叶陆氏的愚昧。
“大姑子,有些事情,你心里明白就好。”陆夏氏淡淡地说,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张天师本就不愿见你,更别提你是否有资格见他。”
陆夏氏的话直白而冷酷,但叶陆氏却似乎听不懂其中的弦外之音,仍在坚持着自己的立场,“长嫂,你就别说我了,你自己不也是没能见到张天师?你不过是在我后面进来的罢了。”
她的辩解显得有些苍白无力,陆夏氏只是轻轻摇头,不再言语。她知道,有些事情,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此刻,顾沫沫终于深刻体会到了叶陆氏的愚昧无知。她向叶沐芸投去一抹同情的目光,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智慧,“陆家仍有未来的福报在等待,只要他们能够明哲保身,远离与叶修谨有关的纷争,坚守自己的信念,与镇国公府建立稳固的关系,那么未来的荣华富贵将如潮水般涌来。”
顾沫沫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的话语点到即止,既直接又含蓄。这番话如同春风拂面,既让人感受到智慧的力量,又不显得过于张扬。
陆夏氏闻言,当即一味道,看向叶沐芸的眼神也逐渐火热起来。
【嘶……顾天师的意思莫非是,我陆家还有泼天的富贵在等待?】
叶沐芸深敛着眸光。
她心中纷乱如麻,思绪千回百转。前世的陆家,最终也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凉下场。追究其中的缘由,大部分竟是因为他们插手了叶修谨和叶槿华的纠葛。尽管叶陆氏已有十八年未曾与陆家有过往来,但当叶槿华身陷危难之时,她仍无法狠下心来。于是,她向娘家伸出了援手。而当时的陆老太爷,同样怀着不忍之心,介入了叶槿华的因果纠缠。这一切,最终都导致了陆家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