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子方才是没有听见?张天师分明说过,这两份命书可都是出自他手!都是真的!”
叶陆氏却是一脸不耐烦了,“长嫂说这些干什么?两份命书虽然都是真的,可不难保有人会暗中做手脚,把她人的命书调换啊!”
众人,“……”嘶……叶陆氏总算又带脑子了?
还真的是有这个可能呢!
叶沐芸全程没有辩解,她就静静的不说话,只等叶陆氏说得更多,等会子打脸越重!
宋无忧轻拍叶沐芸的手背,给予她一丝安慰,微笑着说,“沐芸,别害怕。你母亲手中的这份命书,绝对货真价实。我亲眼看着张天师亲笔书写,哪有人敢在这上面动手脚?”
她的话音虽不大,却刚好让叶陆氏听得一清二楚。叶陆氏的声音立刻尖锐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亲家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这份命书是伪造的不成?这可是当年我夫君亲手交给我的!他怎么可能骗我?”
陆夏氏听到这里,此时内心也有了隐隐的猜测,只是她这大姑子哟,恐怕还在自我洗脑呢。
“大姑子,这如何不可能?你莫忘了,先前父亲曾经说过些什么?”
叶陆氏的脸色瞬间苍白,但她依旧强硬地辩解道,“我何曾关心过父亲说了什么?他现在心里只有你们,我这个女儿在他眼中早已不复存在。既然他不能给我所期望的一切,我便只能自己想办法去争取,这难道有错吗?看看你们这些年,虽然忙碌,却依然只是平凡的商人。而我,至少是官家的妻子,虽然现在尚无品阶,但我夫君迟早会为我赢得荣誉。毕竟,他的富贵命运,是我带给他的!莫忘了,就凭他娶时贱后贵,他就终身不能休弃我!我也只能是他唯一的嫡妻!哪怕他再纳几门妾,依旧如此!”
陆夏氏突然收起了之前的温和,她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大姑子,您或许已经忘记了,当年您嫁给叶修谨的时候,可是拿走了陆家近乎一半的家财作为嫁妆。那么,他命中的富贵,又怎能不说是您带来的呢?更何况,那个时候您急于嫁出去,生怕您的兄长先娶了我,会使得大部分家财都作为聘礼,从而让您的嫁妆减少。于是,您急匆匆地把自己嫁了出去。后来,您又担心我们沾您的光,整整十八年,您都没有再和陆家有过任何往来。大姑子,这一切,您真的都忘了吗?”
叶陆氏已然羞成怒了,“那些东西都是我应得的,里面大多数可有我母亲的嫁妆,那些东西我不争取,莫非还要便宜了小陈氏不成?”
叶陆氏的面色已如晚霞般赤红,愤怒之情溢于言表,“那些财物本就是我理所应当继承的,其中不乏我母亲的珍贵嫁妆。若我不力争,难道还要拱手让给那不知好歹的小陈氏吗?”
陆夏氏毫不留情地反驳道,“你口口声声提及小陈氏,却未曾深思。若非当年有继婆母的庇护,不提你生母的嫁妆,就连你和你的兄长能否平安长大都是未知之数。你要明白,自古以来,没有嫡母教导的子女,即便是谈婚论嫁,也会变得困难重重。”
叶陆氏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当初叶修谨提议将叶槿华放在她身边教导,由嫡母养大,才能光明正大的享受叶槿华将来带来的滔天富贵时,她才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够了,你也不必眼红于我,我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说了那么多,无论就是眼红我罢了,我华娘将来既然贵不可言,就算我一时受了你们的闲气,将来我必定会一笔一笔地向你们讨回来!”
叶陆氏也不装了,当即对陆夏氏表示不满,陆夏氏正要继续与叶陆氏辨解,却见叶沐芸及时将陆夏氏接住,并且对她暗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