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娘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颤抖着唇角,“顾霄,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顾霄嗤笑,“贺春娘,我有说错吗?你一边说你不计较名分,另一边又言明你只当妻,我顾霄的妻子便是世子妃,你野心竟这般大,还敢自诩清高!”
“顾霄!你羞辱人!”
贺春娘一伸手,便想打顾霄,可却被顾霄灵活的拦住了。
“贺春娘,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之所以耐着性子哄你,只是为了孩子们!”
“孩子,孩子!你的心里就只有孩子,是不是没有他们,你连瞧我一眼都不会!”
贺春娘控诉道。
顾霄烦燥的摇了摇头,其实当年他与贺春娘发生关系的时候,不仅发着高烧,还一直昏迷不醒,可一醒来的时候,便见贺春娘已经除去衣衫,一脸娇羞的与他相拥抱在一处。
他也曾经有通房开人事的,哪里是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那种味道充斥着鼻间,床上的凌乱某种斑痕迹,还有丝丝血迹,都在向他说明,他哪怕晕了过去,也是个守不住自己下半身乱来的。
后来,贺春娘便留书跑了,更表明她从来不曾有意故意接近他。
直到他们再次相遇,那个时候的贺春娘正在行医救人,身边,还带着三个不足两岁的孩子,一算日子,定是他的血脉无疑。
一切水到渠成。
爱吗?
不一定,于他而言,他不懂爱,只知道既然人家黄花大闺女生下了他的血脉,便要对他们负责。
顾霄只觉得贺春娘太过于无理取闹,且让人觉得窒息极了,“贺春娘,你说话不必如此夹枪带棒的,我欢喜的来见你们,你去处处寻我晦气,既恼我,也不愿随我进府,我便如了你的意,你自己留在这里,我先带着三个孩子回府,反正你得了臆症,怕也是照顾不到他们了,也免得他们随你一同吃苦!”
贺春娘一听顾霄要走,当下不干了,“我既得了臆症,你不知道去寻丈夫医治我吗?顾霄,你没良心!”
谁知顾霄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冷眼侧目,“找大夫医治你?哼!你自己不是医女吗?而且还是医圣的徒弟!不是吗?”
贺春娘语一噎,她哪里是什么医圣的徒弟,这个身份是她为了哄人胡诌的,谁知道这世上有没有医圣。
可她穿越来之前,的确是一所普通医科大学的医学生,只是大学的那几年,别的同学都在用功的读书,她却是个从小地方好不容易考出去的,一见到城市的繁华,便再也经受不住城市的诱惑,明知道家里没钱,还不停的通过网贷来维持自己奢侈的生活,直到她将不知不觉将债务滚到了上百万,哪怕拆东墙补西墙,无论无何也还不上了。
债主们找到了学校,她为了摆脱麻烦,就故意装作神经病的模样,吓退了那些债主,可谁让医学院却真的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