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刚才那样会摔倒?我是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君子,谁家君子等同登徒子,说得好像我眼瞎似的。
夏知婉张嘴无声一句,起身坐起,“依你之意我还得谢谢你呗?若不是你那般猥琐,我怎会要摔倒……”
碎碎念着脱下鞋袜,转身上榻整理着自己的被褥,慕衍之侧着身端量着夏知婉,抿唇一笑,抬手拔下她的发簪。
青丝散落腰间,散发着淡淡香气,夏知婉猛然回眸,发丝顺时针翩飞,衬的凝脂肌肤更加的凝白,脖颈修长。
“你又干嘛?就不能老实的不动。”
“睡觉戴着发簪不合适,我不是帮你一下吗,睡觉睡觉,我不动了还不行……”
慕衍之举了下手里的发簪,随手放在榻子边的桌上,低喃着睡觉,拉过自己被子就躺下了。
直挺挺的,被子盖的相当严实,闭着眼一语不发,跟挺尸了一般。
夏知婉看着他下巴都要惊掉了,这是怕她为所欲为吗?轻嗤一声,拉过被子躺下了。
红烛摇曳流下红泪,慕衍之睁开眼,看了一眼侧身躺着的夏知婉,心事重重的闭着眼。
那次大战祖父回朝后人就变了,他问过为何不开心,祖父回答世事无常,身不由己。
到底是什么事,让祖父本就不康健的身子骨,越发的溃败,最终因他出现变故离世,父亲却之言不提。
许是,过往浮现,慕衍之不知怎得落泪,轻轻翻身侧身躺着,盯着烛光许久才安睡。
这一夜,两夫妻相敬如宾,谁也没打扰谁,但各自睡得并不舒服。
夏知婉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脖子下榻,慕衍之锤着腰,起身站在那活动着,吱嘎一声屋门开了。
春桃柳红日常伺候着洗漱,进屋放下水盆,齐声说话时,见两人诡异的动作,眸子闪着一丝羞涩。
春桃赶忙去整理被褥,叠的仔细看的认真,然后里外看个遍,也没有她所想,失落的一笔。
夏知婉端量着她,无意看见慕衍之的动作,霎时就明白春桃为何如此‘勤快’,轻咳一声。
“夫君这是作甚?好似昨晚我虐待你了。”
“昨晚你一脚揣在我腰上,险些跌落榻子,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样子我怎去学堂?”
慕衍之扶着腰坐在椅子上,回眸间,方注视到三人异样的眼光。
春桃柳红是笑着的,夏知婉是充满怒火的,慕衍之抿了抿唇淡道:
“是我不小心扭到的,你们两个还不拿饭来。”
“是,奴婢这就去。”两丫鬟异口同声,拂袖笑着出了屋子。
夏知婉再次张嘴无声,拂袖坐在椅子上,“是你缺乏锻炼,怎是我踹的?我可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