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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对您做了过分的事,秦姨娘不恨吗?”
这世间真的会有忘记过往,不记恨他人,还愿意为伤害过自己付出的人吗?
慕衍行听见那些话,看见秦姨娘真心,但他不信,便问了压在心底的话。
秦姨娘愕然,眸子微蹙看向榻上的姚春香,“我若说不恨谁人会信?就连我自己都不信,我怎能不恨,可那又怎样?”
说话间,秦姨娘眼中恨与恐惧交杂,紧绞着手指,齿间狠厉身子微微抖着,眼泪无声低落。
捡回一条命,时常做噩梦,惊醒后她不敢见人,更不敢对慕军有那心思。
浑浑噩噩养了好些日子,见着慕军对她的愧疚歉意,体贴无微不至,她才渐渐放下所有。
后来有了身孕,她担忧事情败露,险些没保住婉容,直至孩子出生听见啼哭,她终于不再做噩梦了。
这些年她过得很安静,健忘过往也不去想,是慕军说起夫人病了想她回去,她那一夜又梦到逐出府的那日。
秦姨娘拂袖试了试眼泪,“我恨夫人不死,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夫人,可她已经这般,我对她下手不就成了她?
我向来软弱害怕夫人,只有做吃食时才是我自己,你同你爹都喜欢豌豆黄……看你们吃我做的东西,我便开心了。”
“那些吃食是您做的,不是我娘?”慕衍行记忆犹新,迫不及待的问着。
秦姨娘点头,看向慕衍行,“今日说起这些,我便多句嘴,你可是真心喜欢夏知画?
衍行,我是看着你出生长大的,我知你不喜文更喜欢打算盘,但夫人不许,为了夫人的梦,当真委屈自己?”
慕衍行闻言眸光惊愕,她这番话是何意?猛然起身问道:“秦姨娘此话何意?何为我娘的梦想?”
秦姨娘就知姚春香隐瞒了所有,抿唇一笑,“夫人在闺中就倾慕武安侯,一心想嫁他,可武安侯从未有纳妾之意……”
是个女子都想夫君荣耀,姚春香派人多方打探,知武安侯不纳妾,便嫁给了慕军。
而后有了慕衍行,就想着有朝一日儿子成为侯爷,严苛之余就用吃食哄他。
后来她被逐出府病了许久,慕衍行就没得吃,有次被母亲责打,想吃鲜花饼同慕军提起。
她得知便做了些带回府中,慕军谎称是姚春香做的,气恼他不成器,故意不做,而后慕衍行就能时常吃到。
秦姨娘说出所有的过往,苦涩满心,“这件事老爷不知,而我得知此事是在姚家,作为箅子断是不能说。
今日说起此事,并不是想挑起你们母子嫌隙,而是我希望你快乐。
少夫人是得理不饶人,可也是你欠了她的,她不计前嫌帮你帮我,还不是希望一家人和睦,你大了自由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