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知画岂会不知,只是姐姐她仗着您宠溺,不问缘由责打荷香,还打了知画,如此这般下去,武安侯府怎会安生。”
夏知画霎时泪涟涟,拂袖哽咽,一字一句好不委屈,荷香抿了抿唇,抬起红肿脸颊,默默落泪。
武安侯微微蹙眉,刘嬷嬷福了福身,“回老爷夫人,这丫头冲撞少夫人和世子说话……老奴见她言语不敬,便责罚了。”
夏知画心头一震,这与荷香说的有差,余光睨了她一眼,玉指紧紧绞着。
荷香感知一道冷光,吓得她扑通就跪下来,“奴婢确实是来找帕子,当时院中无人,不知世子夫人与少夫人在。”
“荷香,你受责罚,本世子夫人为你求情,换来的就是恩将仇报吗?”
夏知婉抿了抿唇,大眼睛闪着盈盈眼泪,看向夏知画,“我能得武安侯怜悯,是我说的是事实,说到做到。
而你,才是仗着宠溺目中无人的哪一个,夏知画你敢赌,那便请武安侯做个评判,到底谁是蛀虫!”
“你!”夏知画猛然抬眸,淡出一个字,便看向武安侯,“大伯,女子三从四德,足不出户,知画怎就是蛀虫了?”
肩抖身颤,又来了一出梨花带雨。
这话一出,武安侯犯了难,自古名流世家的女子夫人,都是养在深宅,极少出门。
比不上商贾出身的女子可经商,管理铺子,更不是男耕女织的普通百姓。
何况,他武安侯府的蛀虫也不止夏知画一人,而且,人家刚嫁进来两日,怎能说是他武安侯府的蛀虫,如何反驳?
姜美珠也一时找不到说辞,只因自己也是,一大家琐事都让她搞得一团糟,如何责怪一个新妇。
夏知婉看出两人为难,抿唇笑了,“你若是未出阁自然由父母养着,可你以嫁人,怎能不为公婆分忧?
一个宅院有主有仆,主子行为不端,不知勤俭持家……下人亦是如此,做事不一定要抛头露面,你可懂?”
武安侯闻言甚是欣喜,抿唇淡道:“荷香不尊主子,还不是你这做主子的管教不严,一口一个废物,哪里有尊卑?
念荷香已被训斥,本侯便不再追究,如若再犯,即刻逐出武安侯府。”
说好听的是逐出府,其实就被卖到那种地方,荷香怎能毁了自己一辈子,定是求饶。
“荷香不敢,荷香谨记教诲。”磕头谢罪。
夏知画有气难发只能咽在肚子里,微微点头应了声是,杵在哪受人白眼。
姜美珠见时机差不多,抿唇笑了下,“没想着婉婉对持家也有心得,我儿衍之娶了个好媳妇,夫君您觉得呢?”
“嗯,刚知画你说你敢赌,不知你们是何赌约?”武安侯回应一句夫人,便回到了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