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婵衣不为所动,单薄的身影固执地挡在夙离身前,她的衣袂被风鼓动,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出,她此刻也是强弩之末。
云伯衡握着寄情,一步一步靠近。
单婵衣绷紧唇瓣,提剑抵御。
但她不是拿回了本命灵剑的云伯衡的对手,十几个回合之后,便被挑飞了灵剑。
单婵衣被云伯衡掐住脖颈。
“咳、咳咳。”她一只手艰难地挣扎,而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却在悄悄掐诀,想要催动万象法衣。
然而云伯衡看穿她的意图,直接挑断了单婵衣的手筋。
“啊——”
云伯衡望着单婵衣的惨状,露出悲悯的神色,他道:“我与你师尊也算有点交情,你若不多管闲事,不会有此一遭的。”
单婵衣的声音艰难地从唇间挤出,“师尊她、定是早已厌恶至极,与你这样的恶人为伍……”
云伯衡的手一点一点收紧。
“住手,不要杀她!”夙离睚眦欲裂地嘶吼,“求你!”
云伯衡好整以暇地欣赏二人痛苦的面容。
这时,一道惊呼传来。
云伯衡眯着眼睛望去。
是陆明川,他见到夙离倒地、云伯衡掐着单婵衣,吓得捂嘴惊叫出声。
而陆明川还把刚刚破阵而出的时鹤引来了。
时鹤白衣胜雪,面容沉静地站在陆明川身后。
见到时鹤,云伯衡神色变了变,他抬手将单婵衣甩开。
单婵衣跌坐在地,剧烈咳嗽。
时鹤一步一步走近。
云伯衡神情镇定,眼眸中暗藏忌惮,他若无其事地对时鹤关切道:“可是刚破阵?”
时鹤点头。
云伯衡微微松了口气,他道:“也是,以你的实力,早该破阵的。”
时鹤抿唇,道:“那日的酒里下了东西。”
入阵之前,周洪敬他的酒里下了东西。时鹤入阵没多久,便觉灵力滞涩,使不出来。
周洪想要他的命。
牵机阵中,时鹤变回兽形,抗住了阵法之中的机关,等待药性蒸发足足等了一日,这才破阵。
云伯衡闻言道:“周洪便是最爱暗地里使一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不过,都不要紧,他已经废了。此刻……说不准已经被晴良杀了。”
提及晴良,时鹤眼眸这才有所波澜。
云伯衡将一切尽收眼底。
趴在地上的单婵衣骤然开口,她冲时鹤道:“晴良若知你要包庇这恶人,定是失望至极!”
云伯衡并不理会她,而是温和地对时鹤道:“你与晴良之事我已知晓。你性子寡淡,难得你能有喜爱之人。看来我当年将晴良接入苍鹭院与你做伴,是再正确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