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良回头,单婵衣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她并未看他,而是姿态冰冷地与扈月对峙。
扈月蹙眉,单婵衣分明也是知情之人,却似乎并未站在晴良的角度为他考虑。
单婵衣的语气不善,但扈月不愿与人逞口舌之争,经此一搅,已不是他与晴良最好的交谈时机。
他微微低头,对晴良道:“我所言并非玩笑,你可以慢慢考虑。”
晴良愣愣地盯着扈月转身离去。
他仍没弄明白扈月此举的用意,虽叫人觉得莫名其妙,但晴良能感觉得到,对方并无恶意。
就是不知,他所言的“情况特殊”,是指什么?
晴良一脸纳闷地转过身。
单婵衣朝他走来,脸上的冷意未消,“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何叫你去洛山派?”
“我也不知。”晴良快速摇头,“我出来遇上了他,也就与他说了两句话。他突然问我想不想换个门派。”
单婵衣虽不明白扈月的用意,但她脑中突然想起了那日沈鸢的提醒,再望向晴良秀致清隽的面容,单婵衣嘴角往下压了压。
她开口,语气冰冷,“都是别有异心的家伙。”
“可他瞧着不似坏人……”晴良沉吟道。
单婵衣看着晴良一无所觉的茫然脸庞,她突然抬手,在晴良脸上一拧。
脸上捏不到多少肉,但皮肤细滑,手感不错。
晴良颇为无辜地问,“婵衣姐,你做什么?”
单婵衣从容地收回手,道:“离他远点吧,叫你叛离宗门的,能是什么好人。若是叫你那位管得宽的师兄知道,怕是要把他也喊上擂台了。”
这话在理。晴良连连点头,“好。”
问剑大会结束前,晴良又去见了一回李疏。
“大会结束,我便要跟我师兄回宗门了,李疏哥哥,你去哪?”酒楼里,晴良托着下巴问。
李疏手搭在椅子上,目光望着窗外江景,闻言,他粲然一笑道:“我等散修,孑然一身,天大地大,想去哪里去哪里。”
晴良眼睛一亮,他道:“那你来北境玩吧。”
“北境有什么好去的?”李疏用筷子敲打着杯沿。
晴良老实道:“北境……其实我也不知道哪里好玩,我在那边没有朋友,平日里都呆在宗门。”
“不过你来了,我就有伴了,我们一起,总找得到好玩的。”
“你师兄师弟们不陪你玩吗?”李疏问。
“我师兄……他闷得很,只会叫我练剑看书。”晴良说起时鹤,小脸皱起,“不过,他做冰雕很厉害,巴掌大小的冰也能雕刻得很精细。”
李疏不知想到什么,笑出声。
他婉声拒绝,“我还是不去了,我畏寒。”
“北境也不总是寒冷的,这个季节就不冷。”晴良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