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晏清嗓子疼得厉害,声音沙哑。
“我说,你好像一只被驯化的狗啊。”暴君笑吟吟看着他,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晏清觉得自己像是被谁推进了寒潭,四肢都变得僵硬。
也是那天,晏清头一次出手伤了暴君。
这段日子晏清都表现得太过温顺,以至于暴君没对他提起半分防备。
突如其来的反抗打了暴君个措手不及。
他看着自己胸口那个血淋淋的窟窿,笑了。
“看来不是只被驯化的狗呢。”暴君舔舔唇,那张脸上的邪气又多了几分,“正好,我还可以重新驯化你一次。”
暴君好像找到了什么乐趣,晏清也倔强地不肯低头。
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却又因为自身强悍的修复力而治愈。
最开始暴君还觉得好玩,但时间一长,他又觉得无趣。
那天,暴君用锁链贯穿了晏清的琵琶骨,然后再次拉着晏清的头发让他仰起头,“乖,叫两声。”
这个叫两声,自然指的狗叫。
晏清死死咬着唇,漂亮的紫色眸子变得猩红。他看着暴君,很是受伤。
“再这么看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暴君冷冰冰开口,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晏清。
可晏清只是那么看着他,眼角逐渐湿润,过了好一会,他才哽咽着开口说:“眠眠,我好疼啊。”
这是晏清被折腾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服软。
“眠眠……”眼泪顺着眼角啪嗒啪嗒往下掉,晏清抽噎着,“我好疼啊……”
暴君一下呆住了。
他似乎是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又似乎在与身体里的什么东西抗争,捂着头往后退了好几步。
“啊……”喉间发出些痛苦的低吼,暴君按着额角,表情狰狞,“阿……阿晏……”
晏清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可惜,暴君并没有挣扎多久,就再次恢复了那满脸暴戾的模样。
他掐着晏清的脖颈,看着精灵因为窒息而涨红的脸,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在晏清即将缺氧昏厥的前一秒,暴君才松开手。
“把他关到地牢去。”丢下这句话,暴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再然后,晏清就一直被关在了这里。
思绪被拉回现实,晏清看着眼前的暴君,也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
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阿晏可算是变乖了。”暴君摸摸晏清的脑袋,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调笑,“刚刚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