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大福也准备了手信呢...”常知衍掏出一副不知从哪儿得来的袖箭,摆弄给谢见君看,那袖箭长约八寸,顶部覆着一对蝴蝶片,发动时扣动蝴蝶片,触发机括,便可以将箭射出,又轻便又精巧,“给大福防身用的小玩意儿,不错吧?”
谢见君睨了他一眼,“我儿子还不满七岁。”言外之意是大福用不上这东西,揣着还怪危险。
“那又如何?我七岁便能纵马骑射,八岁时已经百步穿杨,九岁耍长枪,跟我爹都可以过几招....”常知衍不以为意,“要我说,你就把大福让给我,我瞧着这小子稀罕得紧,哎哎...谢大人!”
他话还未说完,谢见君双腿一夹马腹,一骑绝尘而去,呛了他满嘴的土灰。
常知衍往地上吐了几口渣滓,笑骂道:“这人咋开不起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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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胡!云胡!”满崽兴冲冲地钻进卧房,“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云胡拿绣帕给他洇了洇额前的汗珠,“大热天的,去哪里玩了,跑得这么急?”
“刚从季子彧府上回来!”满崽“咕咚咕咚”灌下两盏凉茶,抹了把嘴,“后日殿试放榜,也不知此番能不能中进士,他便让我许诺,说自己若是进了前三甲,打马游街时,邀我去茶肆二楼给他丢香囊和绢花,还说只接我一人的。”回忆起季子彧那书呆子缠着他,非得要他立誓的正经模样,满崽嘴角勾起一抹不曾察觉的笑意。
“是嘛....”云胡故意拖长尾音,那声调听着促狭极了。
满崽闹了个大红脸,猛地想起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忙不迭将话茬子扯了回来,“你还没说是要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好消息是什么?”云胡顺着他的话接道。
“宴礼阿兄托我给你带话,他前些天接了阿兄的来信,说使团已经启程回上京了!”
“坏消息呢?”云胡压下心头即将喷薄而出的欣喜,接着问。
“坏消息就是,还得再等两个月。”满崽抿了抿嘴,有些难为情。他晓得云胡一直私下里偷偷算着日子盼阿兄回来,现下知道又有两个月的脚程,想来怕是要难过了。
“总归是往回走了,两个月就两个月,这么久都等了,还差最后几天?”云胡轻笑,欣喜与失落交织在一起,搅得他心头阵阵发酸。
知道给季宴礼写信报归程,怎么就不兴给他也递一封呢?难为他整日提心吊胆,都是做夫君的人了,还这般粗心,早知、早知就不给这人缝荷包了。
他将缝了半截子的荷包丢回笸箩里,不由分说地拽起满崽,“走,听说荟萃楼的大师傅刚学了几手新菜样,带上大福和祈安,再叫着昌多,今日请你们去吃大餐!”
满崽还在琢磨如何安慰云胡呢,就被懵懵懂懂地扯出来府,瞧着他这位嫂嫂不咋像伤心的模样,他也随之宽了心思,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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