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今早底下人来报,说圣上年初推行下去的溲种法和区田法,让各地都增产了不少粮食呢,这都是咱们小谢大人的功劳,想来若不是地震,今年年末,甘州交上来的粮草定然比往年多多了!”秦师爷见师文宣高兴得合不拢嘴,便捡着他爱听的话说,“他那位夫郎,初识还瞧着有些怯弱,如今也是做了掌柜的人了,那合意果在曹溪卖得火热,每日铺子前都排长龙呢…”
秦师爷这话倒是提醒了师文宣,“昨日念念回府,说小婳婳对这合意果很是心仪,你回头把府里余下的那些,都给送去季府。”
“不劳大人费心。”秦师爷拱手,“夫人怕您馋嘴惦记,已经派下人送去了。”
“这如烟,当真是...”师文宣无奈地笑了笑,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他连忙道:“回头你去库房里挑些补品,托商队给见君送去,这甘州贫困,自是没什么像样的东西,老夫听说他幼子早产胎弱,久病不愈,夫郎生产时又伤了身子,可得仔细将养着。”谢见君让他在百官面前很是长脸,他乐意对这个学生多上心些。
秦师爷领了命令,适逢马车停在尚书府门前,他将师文宣扶下马车后,便要带人去库房清点。
“等等…”师文宣招手将他唤回来,“子彧莫不是还留在甘州?”
“听咱姑爷说,还在呢。”秦师爷道。
“放在见君跟前教导着,倒是无妨,只是别误了乡试。”师文宣算了下日子,“不过,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确实,今年咱们季小公子要下场考试,也不知道小谢大人将他教导的如何,若是能传他衣钵,也考个解元,那可真是皆大欢喜了…”
秦师爷接茬,哪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师文宣打断。
彼时,二人已经进了府邸,师文宣停驻脚步,回眸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老夫说的,可不单单指的是子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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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一过,季宴礼便传信来,说是乡试将至,唤季子彧早些回上京。
自打接着自家阿兄催促的书信,季子彧一直闷闷不乐,满崽一连问了几遍他何时动身,便好似一根引信丢进了鞭炮堆里,噼里啪啦炸了起来。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回去?”他语气有些烦躁,惊得满崽满头雾水。
想着自己分明时关心了一句,这家伙竟然不领情,满崽一时不耐,“季子彧,你真是愈发奇怪了!”
“我如何就奇怪了?我自己也还没想好呢。”季子彧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