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驱车赶路,晌午也不过吃了点简单的饼子, 口中正寡淡得很,这蜜渍梅子,清甜中浸着一抹酸头,很是可口,他和云胡一块接一块地往嘴里填。
谢见君将行李带去客栈房间的功夫,油纸包着的果脯已然下了大半,再一瞧这两小只吃得欢实,连唇边都沾染上了蜜汁,便伸手把余下的都没收了起来,“不兴再吃了,等下要吃晚饭,这都让零嘴填满了肚子,哪能行?”。
满崽虽馋那口酸甜,但也晓得他家阿兄说一不二的性子,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梅子被收走。
晚些,客栈小二将饭菜送到了房间里。
吃食都是由宋管事准备,点菜前还特地来问过他三人是否有忌口的东西。
现下瞧着这堆了满当当一桌,有荤有素的菜品,谢见君不由得咋舌,倒也不至于这么多。
满崽“哇”地一声扑上前,望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饭菜,默默地咽了下口水,转身招呼他家阿兄和云胡快来坐下,那梅子吃得人胃口大开,他只觉得自己如今饿得能吃得下一头牛。
谢见君一路马车,颠簸得有些累,没吃多少就停了筷子,忙着给他俩剔骨拔鱼刺。
满崽喝着碗中的鸡汤,时不时还张嘴被投喂一口,眼瞅着他精神头越来越迷瞪,眼皮子沉得几乎都抬不起来,只听着手中的勺子“咣当”一声,云胡眼疾手快地托住他的脸颊,才没使得人一脑袋栽进汤碗中。
“我来,你接着吃。”,谢见君抹干净手,接过睡着的满崽,将他抱出了房间,宋管事给他三人开了两间上房,小崽子就歇在他俩的隔壁。
待把人安置好,再回来时,余下的吃食已然都被客栈小二收走,云胡斟了两盏热茶,方才吃得有些油腻,临睡前喝杯热茶,既能暖身又可以清清口。
“满崽睡下了?”,他上前接过谢见君脱下的外衫,轻声问道。
“恐是累坏了,睡得可熟呢,给他褪衣裳净手净面都没醒,这一觉估计要睡到明日一大早了。”,谢见君笑着应承一声,忽而双手穿过小夫郎腋下,将他一把托抱起来。
云胡吓了一跳,慌乱地搂住他的脖颈,红着脸羞赧道,,“别、别闹、明天还得赶路呢、”。
“放心,不闹你,这一趟路上辛苦,咱们早些歇下。”,谢见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将小夫郎轻放在榻上,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
细碎温柔的亲吻逐渐加深,他熟练地撬开云胡的贝齿,浅尝辄止,追逐成唇齿间的交缠。
云胡被吻得脑袋阵阵发昏,连呼吸都一并剥夺了去,他抬手轻推了推面前的人,却不料被扣住十指抵在墙上,谢见君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乖一点...”。
他骤然脸颊烧起一抹滚烫,几近将理智燃烧殆尽。
满室静谧,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