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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君!宴礼!这儿,快过来!”,宋沅礼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他来得早些,提前占好了最佳的看台位置,这地方不光避风,视角还好,云胡一坐下,便能将整个场地都一览无遗。
“见君,你可终于舍得把你家夫郎带来给我们瞧瞧了,平日里藏得真严实!”,宋沅礼朝着云胡拱手一行礼后,转而不满地冲谢见君嚷嚷道。
“见君这是金屋藏娇,哪能让你轻易看见....”,季宴礼跟着打趣了两句,如若不是因为子彧,他与谢见君同窗大半年,恐怕也见不着他这位小夫郎呢。
被这般起哄调笑,谢见君不为所动,他将云胡安置好,拿出灌满热水的汤婆子,塞进他怀里,不放心又揪过满崽来叮嘱了两句,让他老实同子彧待在云胡身边别乱跑。
“他、他们都在笑你呢..”,云胡压低声音道,他拘谨难耐,旁个人好奇的眸光望过来时,他便觉得周身都要被炽热的火焰包围了。
“笑吧,照顾自家小夫郎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那都是他们没成家,成了家还指不定有多黏糊呢。”,谢见君半蹲在他面前,不舍地亲了亲他的额前。
满崽对二人亲昵的场景早就是见怪不怪了,还勾着手指冲谢见君刮了刮脸颊,“阿兄,羞羞!”,招来脑袋上一记不轻不重地爆栗后,人才老实了。
蹴鞠比赛转瞬就要开始了,一阵紧密的鼓声过后,参赛的两队学生陆陆续续地下场。
谢见君捏捏小夫郎红润的脸颊,同他温声告别,转身下了看台,换衣裳时瞧着宋沅礼垮着脸闷闷不乐,“不是说青哥儿要来吗?怎么不见他人?”。
“青哥儿今日要去铺子里收账,没空来看我比赛..”,说这话时,眼见着宋沅礼眸光都黯淡了些许。就为这个,他还兀自期待了许久呢,都怪那铺子里的掌柜,偏偏在今日把青哥儿叫走了。
“那你好好踢,回头再讲给你家青哥儿听。”,谢见君晓得他期望落空,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季宴礼打他二人跟前经过,撇撇嘴,“啧啧,真受不了你们这有家室的人..”。
宋沅礼猛吸一口气,登时就想要怼他,鸣锣声忽而响起,那是在催促他们赶紧上场了。
谢见君几人换好青云队的绀青队服,对面的攀蟾队也换上了朱殷的罩衫。
两队颜色鲜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加之谢见君身形高挑,模样又生得俊秀,即便是挤在人堆里,云胡还是稍一打量便认出他来。
“阿兄!必胜!”,满崽同子彧两小只蹦蹦跶跶地吆喝起来。
谢见君听着动静,扭头冲他们三人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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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锣响后,场上的两队纷纷跑动起来,谢见君率先带鞠,这鞠是以革为元囊,实以动物毛发作为填充,密砌缝成,不露半点的线角,踢起来也更为轻便。